這時三哥的車飛快的衝了過來,眾小混子隻得收刀完後稍,生怕撞著自己,鬧不好落下個終身殘廢。
三哥開車是把好手,以薑軍為軸,刹車油門飛快地切換,半徑一米內畫起了圈。
“轟,轟!吱嘎,嘎吱!”發動機狂躁的聲音,加上那刺耳的刹車,沒有一個小混子趕往前湊,紛紛站得老遠罵罵咧咧。
摻雜在其中的還有,“啪啪”撤嘴巴子的響音,和嗷嗷的慘叫。
賤龍今天是他媽長見識了,從他在道上玩那天開始,就沒讓人這麼扇過臉。
“馬勒戈壁,服不服!”
“啪!”
“你他媽不是裝逼嗎!”
“啪!”
薑軍每抽賤龍一嘴巴子,就要罵上一句,這股狠勁兒,別說賤龍和他手底下的那幫小混子,就是連跟薑軍一夥兒的伍和尚都打怵。
“差不多了,上車,走!”三哥對著薑軍和伍和尚喊道。
再瞅賤龍,臉腫成了個豬頭,耳朵眼睛鼻子被薑軍抽得拉拉淌血。
伍和尚一把抱住薑軍的後腰,把薑軍抱在身前,拉開三哥的車後門,就要上車。
三哥把車一停的功夫,眾小混子跟打了雞血似的玩命衝了上來。
好在,和尚的動作有夠迅速,堪堪躲避了一鎬把,連帶著薑軍一起鑽進了車裏。
三哥一腳油門摟到底,車就跟排氣管往出噴了火似的往前竄行,瞬間就與追上來的小混子拉開距離。
一眾小混子看攆不上了,幹脆將手裏的家夥扔向三哥的車,口中來勁的叫罵著。
“煞筆,有能耐你別跑啊!”
薑軍把手伸出車窗外,對著一眾小混子比了個中指,探頭吼道:“記住嘍,老子叫薑軍,隨時他媽等你們找老子報仇!”
聲音漸漸遠去,一眾小混子眼巴巴地瞅著三哥車屁股的尾燈消失在夜色裏,這才想起來,他們的老大賤龍還在地上躺著呢,趕緊一窩蜂地湊上前去問賤龍的傷勢如何。
而楓姐則是趁亂,蔫聲不語地跑了。
事兒是她引起的,賤龍也是因為她挨的揍,賤龍的脾氣她最清楚,趁著火大很有可能當這麼多人的麵跟自己玩玩野外群P,所以還是先蹽為妙。
回到足療店裏,倆看場的小夥兒趕緊問楓姐:“咋樣了楓姐?拾掇打我倆那犢子沒?”
楓姐的神色有點兒慌張,回身把足療店的卷閘大門給拉了下來,然後這才拍著胸口緩了口氣兒:“別提啦,賤龍讓人家給拾掇了,這把事兒大啦!”
“我草,啥?賤龍反讓那個犢子給拾掇了?”倆小夥不可置信地異口同聲問道。
在看到楓姐無奈地點頭後,倆看場小夥發自內心的怕了,暗恨自己訛誰不好,非得訛到伍和尚的頭上。
賤龍在開發區的勢力那可以說是隻手遮天也不為過,而那人連賤龍都沒慣著,倆小夥實在是不敢再往下尋思了。
“你倆一人拿一萬到外地去避避風頭,等這邊的事兒完了,我再給你倆打電話。”楓姐從吧台的保險櫃裏拿出兩萬塊錢,扔在倆看場小夥的麵前。
“楓姐,你不跟我倆走嗎?”其中一個小夥兒不忍心地問道。
楓姐搖了搖頭,咬著嘴唇說道:“麻煩總得解決,畢竟我當年是跟著賤龍哥坐台混出來的,賤龍哥應該不會太為難我,倒是你倆,趕緊蹽吧,蹽得越遠越好,萬一賤龍哥拿你倆撒氣,整不好你倆就得缺胳膊少腿!”
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倆小夥兒不再猶豫,一人揣了一萬,告訴楓姐保重後,從足療店的後門逃之夭夭。
楓姐孤伶伶地坐在吧台裏,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扇剛被她拉上的卷簾門,心裏七上八下的不是個滋味兒。
“咣咣咣!”一陣砸門聲傳來,楓姐被嚇得渾身抖了個激靈,頭皮發麻,嘴唇直打哆嗦。
盡管是心裏怕到了極點,她還是硬著頭皮去撩開卷閘門。
門一開,就看見賤龍帶著幾個小弟怒氣衝衝地站在門口。
“你蹽得挺快呀,我草泥馬的,老子他媽因為你讓人給練了,你他媽倒蹽了!”賤龍抓過一個小弟手中的砍刀指著楓姐一頓比量。
“噗通”一聲,楓姐跪在賤龍的腳下,雙手抱住賤龍的腿肚子,嗚咽地說道:“龍哥,我錯了,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真不知道那幫人連你都敢打,嗚嗚,求求你了。”
賤龍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單手薅住楓姐那如瀑的長發往足療店的裏頭拽,牙齒磨得咯咯作響,口中罵咧道:“馬勒戈壁的,竟他媽給老子找事兒,看老子今天不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