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下一個最開始被薑軍踢掉刀子那人,沒有絲毫猶豫拔腿就蹽,薑軍眼急手快,掄起垃圾桶就砸了出去。
垃圾桶夾帶著一股勁風,不偏不倚地砸中那人的後腦,緊接著伍和尚快步追上,拽住那人的一條腿,生生給拉回到廁所裏。
喧囂的音樂,昏暗的燈光,整個酒吧裏幾乎沒人注意到廁所這邊的動靜,伍和尚回身把廁所門反插後,抄起立在門後的拖把照著被他拽回來那人的臉上就是一下:“你媽了個巴子,還想蹽?上一邊給我跪著去!”
那人滿臉惶恐的瞅了瞅伍和尚跟薑軍,再瞅著地上那倆不知死活的同夥,是徹底沒了脾氣,倆腿一軟跪在地上,嘴唇直哆嗦。
劉子豪也讓伍和尚這一嗓子給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跟著也跪在了地上:“我跟他仨沒關係,常來這玩總能碰上,混個臉熟,我也沒想到他們”
到了這個時候,饒是劉子豪的腦袋再怎麼缺根弦,他也知道這哥仨是奔著紮死薑軍去的,於是趕緊撇清關係。
沒等他的話說完,薑軍上去就是一撇子:“你先給我眯著,一會兒再他媽說你的事兒!”
接著薑軍衝跪著那人喝道:“說吧,你們仨啥來路?誰雇得你們?”
那人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道:“大哥,我真不知道,猴子接的活兒,我就跟著來了。原先我們哥仨都是戰友,複原到地方沒給安置工作,就合夥幹了個私家偵探所。”
“呦嗬,當兵的?”薑軍有點詫異地問道。
那人沒吱聲,羞愧地低下了頭。
薑軍卯足了勁上去就是一撇子:“你他媽也配是個軍人?真給這幫退伍的老兵們長臉啦!”
那人捂著臉,一聲沒有,畏懼地瞅著薑軍。
薑軍沒再打他,而是朝伍和尚說道:“一會兒報警,你跟著去所裏做個筆錄,我這邊還有點事兒。”說完薑軍轉頭欲走。
“薑隊,那這小子咋整?”伍和尚指了下渾身打著哆嗦的劉子豪。
“輕點兒揍,差不多就行。”薑軍扔下句話,拔開廁所的門插子,消失在門口,他是急著回包廂看看劉子豪倒得那些酒有沒有被服務員給撤下去。
薑軍走後,劉子豪被伍和尚一頓暴揍,直到被揍到了窗戶邊上,避無可避,硬著頭皮從三摟一閉眼跳了下去。
伍和尚趴在窗戶上向下望了一眼,沒敢跳,指著從地上連滾帶爬蹽出胡同的劉子豪罵道:“別他媽讓老子抓住,否則腿兒給你卸下來!”
回到包廂的薑軍,看見酒全換成了皇家禮炮,心算是放了下來。
“咋這麼半天?我同學咋沒回來?”薑軍剛一進門,閆思彤就一臉擔憂地問道。
“不知道啊?我上廁所壓根沒碰見他。”薑軍不想讓閆思彤知道的太多,所以隨便應付了一句,正欲找個借口離開,卻被閆思彤死死地抱住胳膊,給拉到角落裏坐下來。
期間閆思彤一個勁地跟薑軍解釋跟梁飛之間的事兒,可薑軍滿腦子想得都是,到底是誰花錢雇了那哥仨來殺自己,還安排了這麼一場巧合。
所以薑軍一直哼哈應付著,對於閆思彤那些釀足了感情的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冒,根本沒聽進去幾句。
這讓閆思彤覺得,薑軍突然像是變了個人,變得有些冷漠
這場parry結束的很快,因為主角劉子豪出去之後一直沒再回來,大家也都覺得掃興,就都找了個理由先撤了。
“挺晚了,你不回去啊?”薑軍衝喝多了酒喋喋不休的閆思彤問了一聲。
閆思彤尷尬的嗯了下,落寞地拿起包挎在肩上:“送送我吧,天黑我害怕。”
薑軍實在是不忍拒絕,起身托住閆思彤的腰一起走出包廂。
出了自由極地的酒吧大門,薑軍的耳朵根子頓時清靜下來,享受著靜謐的夜帶給自己的安靜。
星空下,閆思彤攬住薑軍的手臂,親昵的靠在那壯碩的臂膀上,朝前走著,她知道這或許是自己最後一次這樣靠著薑軍,所以她很珍惜。
每當有出租車靠近,閆思彤便會又是做鬼臉又是努嘴使眼色的把出租車給哄走。
“嘎吱”一聲急刹車,兩台麵包車停到了倆人的跟前,這回還沒等閆思彤扮鬼臉,車上下來十幾個手持砍刀的混混。
劉子豪鼻青臉腫地躲在這群人身後,指著薑軍吼了一嗓子:“就他打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