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她選擇尊重自己(1 / 2)

第二天,也就是星期一的上午十點,閆剛開了早會便匆匆趕回家,因為家裏頭他的寶貝大閨女閆思彤不知道抽了什麼邪風,連著把自己關到屋子裏好幾天了,咋勸也不開門。

回到家閆剛顧不上換鞋,衝著閆思彤的臥室門皺了皺眉頭:“姑娘,薑軍受傷住院了”

沒等閆剛的下半句話說完,那一直反鎖的臥室門夾帶著一股勁風“呼“的一下從裏麵打開了,映入眼簾的是閆思彤一張哭花了的臉,還有高高腫起的眼泡和頭頂上那支楞八翹的頭發。

“咋回事?”閆思彤十分迫切的想知道薑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最主要的是人有沒有事!

“姑娘啊,你這到底是咋啦?是不是薑軍那個小王八羔子欺負你了!”閆剛看到女兒這副狀態出現在他麵前,一把將閆思彤攬在懷裏緊緊地抱住,心裏一緊,陣陣刺痛。

閆思彤使勁晃動著臂膀,從閆剛的懷裏掙巴出來:“爸!薑軍到底咋了?在哪家醫院?我得去看看!”

“昨天在會展中心溫州商會的茶話會現場他遇到了恐怖襲擊。為保護呂副市長背部中槍被送往中山附屬醫院搶救,大夫說命大,差點打到肺子。現在”還沒等閆剛的話說完,閆思彤便紮頭衝進了洗漱室,裏麵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可得跟爸說,爸去收拾這個小王八羔子!”閆剛畢竟是過來人,他哪裏看不出是女兒和薑軍鬧了矛盾,之所以這麼說,是想給女兒點底氣。

他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告訴女兒,不管到啥時候還有他爸呢。

閆思彤在洗漱室裏忙著洗漱,沒功夫搭理閆剛,於是咬著牙刷“嗚嗯”了一聲……

中山附屬醫院裏,側身躺在病床上的薑軍緩緩睜眼掃視了一圈,還是那間熟悉的病房,熟悉的大夫,隻不過臨床的病患從三哥換成了小貓,坐在他床頭時刻守著他的人由閆思彤變成了冷豔,當然老財搬了把椅子隔坐在他和冷豔的中間。

小貓的病床上,劉舒是又給喂水又給揉腿,盡顯一個小女人的溫柔體貼,把小貓伺候得那叫一個舒爽。

薑軍睜開眼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一個帶眼鏡的胖大夫的玩笑話:“這才幾天呐,你咋又進來了,把我們這當賓館了是不?”

薑軍聽後,幹裂的嘴唇微張,使不上勁沒說出話來。

“得了,你千萬別說話,保持體力,注意休息。”戴眼鏡的胖大夫苦笑著搖頭晃腦地走出了病房,嘴裏還直嘀咕:“多危險呐,就差那麼一點就把肺子給打穿了。”

大夫走後,冷豔用小勺沾了點水,輕柔均勻地塗抹在薑軍幹裂的嘴唇上,輕笑著說道:“你這命可真夠大的,你進搶救室那骨碌,我們差點就以為再見你得去火葬場遺體告別了呢。“

老財見冷豔和薑軍的動作有些親昵,醋意盎然地從冷豔的手裏奪過小勺:“冷教,這種粗活就交給灑家來就可以了。”

老財笨手笨腳地捏著小勺沾了點水,一邊往薑軍的嘴邊送,一邊開玩笑地說道:“薑隊,這咋也沒見嫂子過來呀,要不我給嫂子去個電話?”

一提到閆思彤,薑軍的心裏一揪揪,別過頭不再喝水,由於動作的幅度較大牽動了隱隱作痛的傷口,表情痛苦地咬了咬牙。

在一旁的劉舒見狀,趕忙對冷豔說道:“薑隊躺得不舒服吧,把枕頭給他墊高點就好了。“

“哦,哦,這家夥我還以為咋地了呢?”冷豔將手臂從薑軍的脖頸子下麵穿過,勻著勁往自己的胸前摟。

薑軍心道,這都啥理解能力?但礙於說不出話來,也隻好硬著頭皮,任冷豔摟著自己的脖子把頭往自己的雙/峰貼。

然後就出現了非常尷尬的一幕,薑軍的頭埋在冷豔傲人的雙/峰之間,可冷豔跟個沒事兒人似的,伸手去抓薑軍身後的枕頭,這一抓自然向前用力,雙/峰也跟著向前一挺,呼得薑軍幾乎窒息。

“啪嗒”一聲,老財手中的小勺掉到了地上,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這一幕。

劉舒滿臉羞紅地別過頭,一雙小手死死地捂住了小貓的眼睛,噓聲說道:“不行瞅!”

“瞅啥呢,趕緊幫我墊一下啊,沒看我夠不著枕頭哇?”冷豔沒好氣的甩了老財一眼。

老財這才將目光從冷豔的雙/峰裏給拔了出來,極不情願地起身去扒拉枕頭。

正所謂林子裏放屁,臭(湊)雀(巧)了,這一幕被匆匆趕到的閆思彤撞了個正著,隔著病房門的窗戶,閆思彤猶豫了一下沒有去推門,兩行眼淚無聲的湧出眼眶,隨即轉頭離開。

此時她的心裏沒有憤怒,有的隻是那種莫名失落的情緒與對自己的譏諷和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