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藍施雨慫了,臉色像吃了蒼蠅一般惡心地回頭衝鏟車司機吼道:“都撤回去吧,工錢照開,回頭我找市拆遷辦的人討個說法!耍呼我玩呢一天天的!”
這話看似是衝著手下的幾個鏟車司機說的,實則是說給薑軍和梁飛聽的,言外之意就是他要去市裏領導的麵前添油加醋的奏上一本。
這時,“轟隆”一聲巨響,從郭輝的老巢方向傳來,薑軍回頭望去,正瞅見一台大吊車剛卸完重物的起落臂正在向後回收!
原來是與藍施雨吵吵的功夫,吊車把食物和水悄悄地從外麵給吊進了郭輝的老巢。
“我草!”薑軍立馬開車衝著停在七八十米開外黑暗中的大叼車追了上去。
同時,梁飛一腳蹬開靠在小轎車把手上的的藍施雨,鑽進了藍施雨的小轎車,狂踩油門跟在薑軍的後麵。
藍施雨被踹倒在地,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他知道出事了,而且多半還是因為他。
遠處大吊車裏的人似乎意識到自己被發現,索性棄掉大吊車,直接鑽進停在大吊車旁邊的一輛沒有車拍照的本田雅閣裏,逃之夭夭。
這一幕在薑軍的車燈照射下,被看了個清楚。
接下來,薑軍開車追上了公路,梁飛的小轎車緊跟其後。
七八分鍾後,位於羊圈子村不遠的夏家河子大橋上一對情侶被一前一後疾馳而過的三輛車所帶起的風差點給掀到了橋底下。
那對情侶憤怒的衝著三輛車的尾燈蹦著高的叫罵:“大半夜的飆車,撞死你們個比養草的!”
與此同時,薑軍和梁飛的手機正保持著通話,按上免提放在了前擋處。
“再往前走就是鶴大高速的收費站了,治安大隊的人在攔截,他跑不了!”梁飛的聲音從電話的聽筒中傳來。
“你在後麵跟上他,收費站前麵有一條202國道的下道口,我到那裏堵他!”薑軍說立刻向左打輪走土路直奔202國道的下道口。
“好,明白!”梁飛回複完,踩著油門的右腳恨不得伸進油箱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短著與無牌本田車的距離。
果然不出所料,當收費站的治安大隊隊員舉起停車指示牌的時候,本田雅閣原地調頭,去了202國道方向。
而梁飛則是措手不及,來不及打方向,眼瞅著無牌本田與自己擦身而過。
梁飛怒拍方向盤對著手機喊道:“薑軍!他朝你那邊去了!”
“收到。”薑軍平靜地回複道,早已守在202國道與鶴大高速下道口的薑軍此刻烘著油門,發動機嗡嗡作響。
不多時,那輛無牌的本田車開著遠光燈疾馳而來,本來就不寬敞的下道口隻能容得下一輛車,眼瞅著薑軍的漢蘭達擋在路上,速度絲毫不降,如一頭蠻牛撞了過來。
同一時間,薑軍扔掉手中的煙頭,掛上前進檔死握方向盤,迎頭撞了上去。
下一刻,無牌本田和漢蘭達撞擊在了一起!“砰”的一聲巨響,薑軍的車被撞得原地後退四五米遠,無牌本田直接被撞得向後彈飛了起來,麵目全非。
當無牌本田車落穩,沒有絲毫猶豫,油門踩到底衝了過來。
薑軍也是銀牙一咬:“去你媽的!”腳底油門摟到底再次迎了上去。
“碰”又是一聲對撞後的巨響,這一次無牌本田車直接被撞得氣囊彈出,而薑軍這頭也不好受,前保險杠,擋風玻璃全部被撞碎!
過了好半晌,無牌本田車的車門打開,一道人影側飛進202國道旁的野地中,撒腿開蹽。
薑軍拎起車座底下藏著的警棍追了上去,倆人在野地中展開追逐,饒是以薑軍的速度竟沒能在五百米內追到此人。
其實是薑軍留了個心眼,即便追上了也不代表你就一定能摁住他,所以薑軍將爆發力和體力留在那人窮途末路時,以備不時之需。
又是五百米過後,薑軍與那人的隻見的間距已經縮短至十幾米,但失之毫厘差之千裏的道理擺在那,所以薑軍繼續一路的跟著。
直到再一個五百多米後,那人鑽進了夏家河大橋的橋洞子裏。
夏家河大橋的橋洞裏燈火通明,空無一人,那人也許是跑累了突然駐足,拔槍對準正在對他進行追逐的薑軍就是連續的兩槍!
“呯,呯!”
薑軍向來對危險的直覺大於常人,當那人拔槍時就已經飛身閃避,在騰空的過程中薑軍看清了那人的容貌,當身體落地,薑軍就勢一滾躲在一個垃圾桶後麵,冷勝說道:“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