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喝了酒這樣?不喝酒也沒見他少裝犢子了!”老財插了句嘴。
老財說完,接下來誰也沒繼續扯這茬子,由薑軍開頭,開始了下半場。
“冷教官,本來這頓酒是我給你賠罪的,沒啥大不了的。”薑軍與冷豔撞了下,直接吹了一瓶,然後晃了晃空瓶:“啥也別說了,冷教官。都在酒裏了!”
冷豔是地道的東北女人,瞅薑軍幹了,也一仰脖整瓶啤酒灌下了肚。
喝了酒,冷豔對著薑軍幾欲開口,可話到嘴邊又給生生咽了回去。有些事就不能擺開了嘮,打臉不說,主要是以後還咋管這幫兵痞老油條。
冷豔想說什麼,薑軍心裏清楚,但是大家都是好強要麵的人,所以誰也沒有點破。
冷豔剛撂下酒瓶還沒等嘴裏的酒咽下去,又起開了一瓶,對上嘴正要往裏倒,薑軍見這麼喝下去非得醉倒不可,一把搶過冷豔手中的酒瓶。
冷豔是真喝多了,一拍桌子:“看不起我是不?在部隊都是拿飯缸子喝,這一缸子頂這兩瓶。這點酒算個啥呀!”說完欲奪回薑軍的搶走的酒瓶。
薑軍身子往後一撤,沒等冷豔的手伸過來,仰脖就將和冷豔的唇有過親密接觸的啤酒瓶口對準自己的嘴,灌了進去。
冷豔和老財同時愣了,這叫啥?這叫間接接吻!
冷豔臉色一片緋紅,半天才緩過神來,而老財則是瞅了眼薑軍又瞅了眼冷豔,再瞅瞅自己這一身二百來斤的肥膘,自嘲地笑了笑,開始猛給自己灌酒。
不一會兒的功夫,老財把自己給灌倒了,薑軍和冷豔繼續喝著。
都說酒後吐真言,倆人是越嘮越開心,尤其是嘮起那段在部隊的深刻回憶,更是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薑軍,姐就喜歡你樣兒的,脾氣衝,咱倆對味兒!”
“可別提了!弟弟這脾氣可是沒少他媽惹禍”
最後,食堂值班的老大爺實在是想趕回家看奧運會乒乓球比賽的零點重播錄像,下了逐客令。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老財去廁所吐完回來把薑軍從被窩裏薅了起來。:“咋樣,我昨個喝多了沒耍酒瘋吧?可別是在我女神麵前出洋相了!”
“哼,你就祈禱冷教官醒酒之後也跟你似的不記事兒吧。”薑軍沒好氣的斜愣老財。
“咋回事?我咋地了?你說呀倒是!”老財急得趕緊從床底下拽出那雙軍勾。
“可別拿你那臭煙啦,我告訴你還不行嗎?”薑軍一瞅老財又要拿那盒藏在鞋裏的軟中華,趕緊擺手:“你自己照照鏡子,右邊臉是小貓打腫的,左邊臉是冷教官給你扇的。”
老財趕緊蹦到鏡子跟前,嚇了自己一跳,本來臉盤就大,這一腫起來簡直就是個放大號的豬頭,離近了照,鏡子都框不住他整張臉,揉了揉左半邊還在隱隱作痛的臉,喃喃自語:“我他媽昨天到底幹啥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薑軍一是考慮冷豔夾在中間不好做人,二是考慮三哥的麵子,也算默認了小貓當代理中隊長這件事,但他依舊看不上小貓裝犢子那一出。而小貓利用職務的便利,沒少刁難薑軍。
比如打掃訓練場,再比如搬個裝備來回出入庫…
反正是一有髒苦累的差事,直接就是四個字:薑軍你去!
得罪了這麼個小人,你能咋整?認了吧!
但小貓也有裝B不成反被草的時候,就例如兩個禮拜後的今天。
地點電教室,冷豔正在進行安全布防布置科目的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