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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簸的馬車上麵,夏令渾渾噩噩,他都有些分不清自己這是在夢裏,還是在現實當中了。
自己這是在哪裏啊?
自從上次被那些人綁架,然後每天在屋子裏麵一日三餐的用著,甚至後來有專門的男子給他沐浴焚香,弄得現在身上都有一股濃鬱的香草味道。
夏令想要撐起身子,試了幾次以後發現都是白費。
自己身子癱軟,是啊!不知道他們給自己用了什麼東西,每天身上都綿軟無力。
不過,自己的皮膚也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好。
這些人綁架自己到底於意何為?
夏令掙紮著爬到簾子旁邊,輕輕掀起簾子的一角,外麵是漫天的白色。
外麵實在是太白了,給夏令造成極強的視覺衝擊力,甚至有些眩暈。
下雪了嗎?
自己現在在哪裏?怎麼會下這麼大的雪?
“呦?醒了!”
在前麵負責趕車的女人回頭,正看到夏令在角落裏麵掀起一點點的簾子。
夏令抖了一下身子,放下手中的簾子車廂當中是一個獨屬於他的靜謐世界。
夏令想著這些天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有些黯然傷神。
自己沒有功夫,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在這些人的調-教之下,四肢變得更為柔軟。
前些日子自己跟一些男子一起接受訓練,訓練無外乎是一些行禮,伺候人的事情。最開始,夏令還猜測是不是要把他們這些人送到皇宮當中,可後來訓練中慢慢發現好像不是,這些禮儀規矩並不係統,不像是縱央國皇宮中的禮儀規矩。
在宗槐國的時候,跟在伯賞懷楚的身邊,也學了不少皇宮中的禮儀規矩,即使縱央國的有所不同,也不應該是這樣不成體係。
他跟那些訓練的男子一人一間屋子住著,每個人身邊都有伺候的人,除了皇宮中的人能有這麼大的手筆,他想象不到著世上還有誰能這樣大費周章的得到一些男子。
他跟那些男子沒有什麼交流,甚至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每日吃飯的時候是在一起吃飯,可食不言寢不語,那些人執行的很徹底。
夏令有些後悔了,他不應該離開徐苓山的,如果不離開徐苓山,自己也不會遇到危險。
但現在後悔,還有什麼用呢。
閉上眼睛細細的吻,空氣當中好像都是雪的味道,清新淡雅,沁人心脾。
就在夏令以為馬車要這樣一直行進下去的時候,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想要看一看外麵什麼情況,奈何身上沒有一點力氣。
廣袤的天地之間,洋洋灑灑飄落著雪花,一長串的馬車在大雪停下,井然有序。馬車當中都有以為渾身無力的男子,有的眉眼清冷,有的哭的梨花帶雨,有的在車夫掀起簾子的時候,目光躲閃……
馬車停下,每個馬車的車夫守在各自的馬車旁邊,大雪落在她們的身上,不肖一會就需要她們抖落身上的雪,不然整個人都要被雪給吞噬了。
拉著車廂的馬匹好像不怕冷似的,有一些傲-然-挺-立,有一些低著頭吃地上的雪。
她們這些人當中有一個管事模樣的女人正指揮著眾人開始在雪中生火做飯,原本在大雪當中生火做飯是及其不容易的,可她們這些人像是經過專門的訓練一般,沒一會就井然有序的生起火堆,開始做飯。
有的男子身體比較好,現在已經恢複了些許力氣,掀起簾子,看著外麵一望無際的雪,一萬望不到盡頭,是一直在下雪嗎?
他們這是被帶到了哪裏?
為什麼母親還沒有派人找過來?
被綁架的這些男子當中,有一些甚至是官宦子弟,一出生就嬌生慣養,哪裏見過這般陣仗,最開始被綁架的時候又哭又鬧,惹得眾不得安寧。
可人販子哪裏管你是不是公子王孫,還是富家公子,看著心煩就是一頓懲罰。
倒也不是打,就是受一些難以言說的懲罰,調-教的那些公子安安分分,不敢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