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目小姐?”
“多謝上次救命之恩。”
隻是小酌的岑寧應該是沒醉的,可現在眼睛迷離,腳步有些虛浮。
“水水,你安排宿儒休息,我送他回去。”
正被方潤扶著的岑寧聽到長久說的這話,整個人抖了一下,不知道是不相信,還是在害怕。
“好。”
卓青走到長久的身旁,想要說些什麼,可是開口以後發現自己能說些什麼?
“跟我送她回去。”
長久開口,卓青眉目一喜。
自然不可能讓卓青扶著岑寧,三斤把宿儒送回到方潤的院子便過來了,從方潤正夫的手中接過岑寧公子。
蘇府的管家告訴岑娟,長久小姐待著公子回來的事情時,岑娟迅速站起身子出門迎接。
蘇瑢也迅速跟上。
到院子裏,蘇瑢從三斤的手中接過岑寧。
“怎麼喝酒了?”,蘇瑢靠近岑寧的時候問道淺淡的酒香味道,皺眉問道。
現在岑寧還懷著孩子,怎麼能喝酒。
岑寧搖了搖頭:“姐夫,懷孕的時候能喝酒的,不要太多就好。”,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在體內發酵,岑寧現在臉色緋紅。
“我先帶他回房。”,沒有見過岑寧喝醉的樣子,也不知道現在是醉了還是沒醉。
蘇瑢待著岑寧回房,三斤跟著上去搭把手。
院子當中,岑娟和長久對立站著,長久身後的日目,她剛才一眼就看到了。
嗬,長久竟帶她送上門了。
“怎麼,準備在院子裏談?”,岑娟許久沒有開口,最後還是長久先開口。
卓青站在長久的身後,也知道自己那天晚上的夜探不合適,可是自己已經被發現了,且自己還沒有一個能遮掩的理由。
也不知今日小主子帶自己過來時準備做些什麼。
“請。”,岑娟伸出一隻手,帶著長久和卓青進了正廳。
進了正廳以後,又像是剛才在院子中一般一陣寂靜,無人開口說話。
“上次……日目小姐夜探的事情,你知道嗎?”
良久以後,岑娟感覺自己再不說話,三斤和蘇瑢安排好了岑寧過來,長久就要回去了。
所以,她不能再耗著了,她需要先開口。
“知道。”,長久答。
岑娟苦笑一下,是啊,長久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長久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那她來做什麼,你可知道?”,岑娟繼續問。
長久沒有回答。
卓青站在長久的身後,現在的局麵,她在猶豫自己要不要站出來說話,可是自己又能說些什麼呢?
“日目。”,長久開口。
卓青從長久身後走出來,站在正廳中間。
“跪下。”,長久說,音調讓人聽不清當中暗藏著什麼樣的情緒。
卓青沒有任何的猶豫,長久讓她跪下,她就直接跪下。剛才她從長久身後走出來的時候,是麵朝主位站著的,而現在岑娟坐在主位上麵,所以卓青這一跪,跪的是岑娟。
岑娟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身子,可自己現在在椅子上麵坐著,還能往哪裏挪。
不明白長久這是什麼意思。
“都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長久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岑娟不敢往深處想。
救命之恩嗎?
那說的不就是元宵節時候日目對於岑寧的救命之恩。
長久這是什麼意思?
要岑寧對日目以身相許?
岑寧現在什麼情況,長久很清楚,長久不會做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
可是長久說的話,岑娟著實不能理解。
“日目救了岑寧。”,長久繼續開口道。
岑娟“謔”的一下站起身子:“日目小姐想要什麼報仇,我岑娟都可以支付,但那日的舉手之勞,好像還沒有到以身相許的程度。”
按道理說日目那天應該是看到岑寧懷孕的,而且她還近距離摟了岑寧的腰肢,應該更清楚才對。
卓青跪下的時候低下了頭,現在看不清楚岑娟的表情,但是也能想到岑娟現在的臉色有多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