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宮中能出什麼事情?
岑寧再逐顏館沒有多待,看了看各樣的商品,檢查了一下後院的藥材,便跟著蘇瑢離開了。
“是出什麼大事了嗎?”
蘇瑢看岑寧的表情,在剛才跟掌櫃說了幾句話以後就變得很是凝重。
“姐姐今日去了何處?”,岑寧抬眸。
“今日應該是去都城附近的商鋪了,晚上才能趕回來。”
蘇瑢開口道。
皇宮中。
南曆接過皇上手中的調令,這調令她都有多久的時間沒有見過了,可現在捏在手中沒有半分的陌生。
“邊境,朕就交給你了。”
皇上從龍椅上麵起身,鄭重的開口說到。
南曆跪在地上對著皇上叩頭三響:“臣定不負所托。”
南曆身後跪著的一幹老臣,根本不敢有所動作。
南曆出宮的時候,才晃覺自己後背出了冷汗。今日急匆匆的進宮,已經想到會是邊境的事情,可怎麼也沒有想到皇上今天下令,明日便要出征。
算一算時日,明天正好就是二月二,龍抬頭的日子,倒是吉日,也跟長久當初的猜測不差分毫。
皇上察覺到這朝堂中出了亂黨,而且是勾結和雪部落的亂黨,所以才在出征的前一日告知她們派誰出征,不讓那些亂黨提前做準備,打她們一個措手不及。
她們現在慌亂,對南曆出征的事情做安排,就等她們慌亂之中漏出馬腳。
攘外必先安內,可邊境的局勢已經緊迫,刻不容緩。當初把那些沒上過戰場的武將派出去的時候,怎麼也沒想到最後的結果會這般糟糕。
南曆離開皇宮的時候,看著宮城的高牆,在這高牆中的皇上,年輕時候也上過戰場,當時自己在軍營當中還沒有什麼官職,皇上也還隻是皇女,甚至連皇太女都不是。
當初皇上在戰場上的時候,跟將士們同吃同住,看到戰場上親近的將士犧牲,也會心情不好,也會消沉。
但她是在上位做決定的人,現實不會任她消沉。
也不知是戰場上的磨礪,還是皇家人本性如此,生命的重量在戰場上最輕。
皇上把那些沒有上過戰場的武將派到邊境的時候,可曾想過那些將士的生命?
就算是有久經沙場的將士鎮守又如何,她們不是做決定的人,她們的想法撼動不了那些紙上談兵的武將的想法。
根據長久傳回來的消息,邊境當中有一名武將的能力尚可,但是官職太低,說話的分量太輕,提出的意見即使有用也得不到采納。
南曆走出宮城,送她來的馬車還在那裏停著。
南曆轉身看了一眼關上的宮門,下一次回來,就是帶回來捷報的時候。
否則,就是再也不回來。
南曆進了馬車,長久在當這種坐著。
“明日出征?”,長久在南曆進車廂的時候睜開眼睛。
“嗯。”,不得不承認長久的料事如神,剛才皇上給自己的調令在衣袖當中藏著,長久還是知道明天出征的事情。
“我會派人好好保護宿儒的。”
長久開口,讓南曆沒有後顧之憂。
“你說他最後會把孩子留下來嗎?”,南曆捏了捏衣袖當中的調令,剛才從皇上手中接過的時候,沒覺得怎麼,現在想到還在府宅中的宿儒,忽然覺得衣袖當中的調令就是燙手山芋。
“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事情,就算不留下這個孩子,你活著回來還有其他的孩子。可若是……”,長久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完,但南曆明白。
若是自己不能活著回來,宿儒留下肚子裏麵的孩子又如何?
一個男子帶著孩子,養大成人何其不易。
南曆自然是不懷疑宿儒方潤能力,隻是心疼宿儒。自己不能等他肚子裏麵的孩子出生再離開,自己處理了邊境的事情,回來的時候,宿儒肚子裏麵的孩子應該都出生了。
“方潤說今天宿儒的腿腳就能康複,這樣的話,明日你離開他還能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