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針線活幾斤幾兩的水平,自己清楚,就是害怕長久會不喜歡,提前準備了其他的衣衫。
“挺好的。”,長久看著麵前的衣衫,忽然想到了祖母。
因為自己出生以後,父親母親都不在人世,一時間府宅裏麵給自己做衣服的男子都沒有,石府是能請得起不少的繡工,可是那些繡工做出來的衣服,跟在成衣店裏買的沒有什麼區別。
上學堂的時候,有不少人身上穿的衣衫都是父親親手做的。
後來祖母也親手給她做了衣衫,當時祖母拿著針線做衣服的時候,被府宅當中的下人好一頓議論。
祖母是女人,卻做了男子做的針線活。
李季發覺長久的情緒好像不太對,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是不喜歡這衣衫上麵的花樣嗎?
康慷在把茶水準備好以後,就離開了屋子,帶上了房門。
“康叔,長久主子今天會留宿在這裏嗎?”
昆古在房門口小聲問著。
“回你屋子裏待著。”,康慷看了一眼昆古。
“今晚你守夜?”,昆古問。
“嗯。”,今天晚上長久主子可能要留宿在這裏,萬一有什麼事情,自己肯定比昆古周到。
“可是你的身子……”,康慷因為年齡大的緣故,李季都不讓他守夜。
“沒事,行了……你趕緊去休息,過幾天過年有的忙……”
今晚長久的確在李季這裏留宿了,但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兩個人躺在床上,一覺睡到天明。
天亮了以後,長久還沒有吃早飯,就被方桃派人請走了。
今天果然沒有再下雪,但昨天的雪下的太大,有不少的積雪。
“南曆。”
床上躺著的宿儒開口。
“怎麼?”,南曆放下手中的兵書。
昨天宿儒睡了沒一會,腿又開始疼,現在方潤給宿儒的腿上紮了針,好不容易睡一會,怎麼又醒了。
“外麵還下雪嗎?”,宿儒開口問。
“沒下了。”,南曆回答。
“那你拿酒壇子存一點雪吧。”,要不是自己現在腿腳不能動彈,早跑出去存雪了。
“存雪?”,南曆疑惑。
“嗯,就是把幹淨的雪裝進酒壇子裏麵,埋在地下,等明年夏天的時候再挖出來。”
宿儒轉了轉自己的脖子,躺在床上的時間真的是太難熬了。
“要幾壇子?”,南曆走到床側,給宿儒捏了捏脖子。
“七壇,九壇,十壇?”,宿儒也沒有一個確定的數字,睜大眼睛看著給自己揉-捏脖子的南曆。
“那就九壇吧。”,南曆笑著選了一個數字。
“嗯。”
宿儒是想要看著南曆把雪裝到酒壇子裏麵的,可自己現在不能動彈,再小榻上麵坐著也不行,所以完全看不到。
“怎麼了?”,方潤掀起厚厚的簾子,走進屋子裏麵。
“他又作妖。”,南曆笑著走出屋子,讓人送了空的酒壇子過來。
“你讓南曆將軍幹嘛啊?”,方潤把手中端著的湯藥送到宿儒的嘴邊。
“外麵不是又積雪,讓她存一些到明年夏天用,夏天用冬天積雪融化的水洗臉,可是會變漂亮的。”
宿儒麵不改色的把方潤手中的湯藥喝完,最開始喝這湯藥的時候,真的是能要了他的命,但一個多月過去,他已經習慣了。
“是嗎,我可沒聽說過夏天用冬天的水洗臉,會變漂亮!”
方潤之前再山穀裏麵的時候,也儲存過冬天的雪,但是第二年的時候完全忘記自己把雪埋在哪裏了。
“明年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院子裏麵,南曆把幹淨的雪裝進酒壇子裏麵,府宅當中的仆人喝丫鬟看著南曆將軍蹲在地上弄雪的樣子,就知道是宿儒公子的想法。
能被南曆將軍這麼寵著,真好。
府宅當中的仆人原本對南曆將軍隻有懼怕的感覺,後來看到南曆將軍對待宿儒公子的樣子,有不少人都芳心暗許了。南曆將軍溫柔看宿儒公子的眼神,不知道勾了多少男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