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潤的醫藥箱被管家放在他腿邊,現在一邊回答南曆的話,一邊打開醫藥箱,拿出針灸要用到的東西,用針灸給宿儒先暫時減輕一些痛苦。
“那今天疼了一天了,是不是明天再疼一天就不疼了?”
床上躺著宿儒開口問道。
“不一定,要看之後的情況。”,方潤開口回答道。
這種病,自己也是第一次治,不知道會出現什麼不可控的情況。
之前藥引沒有找到的時候,希望快點找到藥引,快點把自己的腿腳完全治好,現在找到藥引了,他卻後悔用藥引了。
大不了就是每天不能走太長的時間,累的時候坐在輪椅上麵也沒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現在呢!出了躺在床上,還是躺在床上。
而且,腿真的好疼,從骨子裏麵滲出來的疼,很是磨人。
他剛剛甚至想過,自己能不能不治了,別疼了,自己生下孩子,就回自己原來的世界去。
方潤手指拿著細細的銀針在宿儒的腿上落下,宿儒並沒有穿褲子,嫌棄被子就能看到他兩條細長軟嫩的腿。
在方潤下針以後,宿儒感覺沒有那麼疼了。
昨天晚上,南曆看宿儒疼的樣子,想過直接去市場就府上找方潤的,但是被宿儒攔住了,說大半夜的登門,不好。
而且方潤白天的時候給自己治療已經很累了,晚上還去打擾他,明天還要不要給自己治療了。
南曆才作罷。
方潤下針沒一會,宿儒的困意湧上來,在方潤施診的時候,就睡著了。
南曆在宿儒睡著以後,起身走到床側坐下。
“昨天沒有休息好,將軍也去睡一會吧。”
方潤低頭認真施針,並沒有抬頭。
“我不累。”,南曆幫宿儒理了理頭發。
“明天還要疼一次,真的沒有什麼辦法減輕嗎?”,南曆問。
“沒有。”,方潤開口說到,自己下載乃施針,隻是暫時緩解了宿儒的疼痛,等一會還是要疼的。
“這是必經的一個過程,等以後宿儒肚子裏的孩子出生的時候,比現在還要更疼。”
方潤的話讓南曆把目光放在了宿儒的肚子上麵,生孩子比昨晚的疼痛還疼嗎?
宿儒能受的了嗎?
等他肚子裏麵的孩子出生,自己已經在戰場上了吧。
方潤給宿儒施針以後,離開了屋子,去隔壁屋子裏麵待著,把空間留給南曆和宿儒。
方潤坐在屋子裏麵看著窗外的雪,現在已經下大了,院子裏麵也沒有仆人在掃雪了,地上落了一層厚厚的雪,一眼望過去,讓人想要在上麵留下兩個腳印破壞一下。
方潤看著窗外的雪景,不禁想到在山穀當中的雪景。
在山穀當中看雪的時候,想過自己什麼時候可以跟長久看一場雪,現在真的下雪了,自己卻因為要忙宿儒的事情,不能跟長久一起看雪。
長久現在在府宅裏麵做些什麼呢?
是跟李季在一起,還是跟巫馬思吉在一起?
應該是巫馬思吉吧!
長久到現在還沒有在李季的院子裏麵歇過呢。
不知道是不是養花種草真的能讓人修身養性,現在李季沒有剛剛來到長久府宅時候那般焦躁,長久睡在他屋子裏麵,或者睡在巫馬思吉屋子裏麵,李季不哭不鬧的,第二天早晨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還會主動幫他和巫馬思吉盛粥。
但是那眼底的哀傷,怎麼能逃得過他的目光。
李季應該還是不甘心的,可是他又沒有辦法改變現狀。
長久不去他的屋子裏麵,就算他下藥,長久也不會去他的屋子裏麵啊!
當初這種事情,他又不是沒有做過。
李季的樣貌生的那般漂亮,長久就真的對他一點心思都沒有嗎?是還在因為當初的事情,還是因為什麼其他的?如果說是因為當初的事情,也不應該啊!當初香香公子在的時候,長久可是去過李季院子裏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