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曆搖了搖頭,她現在也不知道宿儒是怎麼想的。
“不知道?”,長久挑了挑眉梢,不應該吧,南曆每天都跟宿儒呆在一起,孩子的事情還沒有商量好嗎?
“如果你去了戰場,他還沒有下決定,你準備怎麼辦?”
按照方潤給宿儒治療腿腳的呃時間,等南曆去戰場的時候,宿儒的腿腳還沒有完全好。
“我都去戰場了,自己能不能活下來都不知道,哪裏還有心思管他肚子裏麵的孩子。”
南曆自嘲的開口說到。
“你要是去了戰場,說不準他就把肚子裏麵的孩子留下了。”
長久開口道。
這隻是她的推測而已,宿儒是南曆熊山上撿回來的,南曆去邊境凶多吉少,宿儒肯定回為南曆留下一條血脈。
“是嗎?”
南曆聽到長久說的這句話,心中莫名的疼了一下。
自己去了戰場,宿儒就會把肚子裏麵的孩子留下了嗎?
可若是自己在戰場上麵犧牲了呢?
宿儒和他肚子裏麵的孩子怎麼辦?
長久拿起桌子上麵的一封信,遞給了南曆。
南曆疑惑的接過,剛才長久已經告訴了她很多不知道的消息,原本知道長久的消息渠道廣闊,卻沒想到比皇上那邊還要迅速。
南曆打開手中的信封,信奉裏麵隻有一張薄薄的信紙,上麵卻寫著一招製敵的妙計。
“這?”,南曆拿著信紙的手有些顫抖。
長久現在不過是看著麵前的地圖,手中掌握著從千裏之外傳回來的消息,就已經給出了解決的辦法。
長久時百年難得一見的將才,懂進退,也知曉朝堂局勢,隻可惜長久的心不在開拓疆土傷,甚至連保家衛國也放下了。
南曆不知道長久時因為什麼事情下定決心離開戰場的,但是皇上願意放長久離開朝堂,怎麼看都是還沒有發現長久對於這個國家的重要性。
當然,長久現在做的事情,對於宗槐國而言也是很重要的。
長久農莊當中雇傭的農人,不知道養活了多少的家庭。農莊當中產出的瓜果蔬菜,奇珍異果,已經不單單是供人裹腹那麼簡單,使節出訪的時候甚至回從長久農莊當中挑選一些瓜果。
“你看看就行了。”
長久說完話,卡娘了桌子上麵的燭火。
意思很明顯,南曆手中的妙計,看完以後就要付之一炬。
南曆後退了半步,手中拿著的信紙有些燙手,長久這條妙計,送到戰場傷,能保下多少將士的性命,同樣……也會讓那幾個武將立下不小的功勞。
“南曆,你該明白的,這妙計,不是她們自己想出來的,送到邊境,她們能發揮多大的力量,並不可控。”
“她們不是你。”
“說不定她們看到這妙計,還會懷疑真假。”
“並不是隻有朝堂上鬥得風起雲湧,戰場上麵的明爭暗鬥,你見過的。”
長久說話的時候,南曆手中的信紙已經被她重新拿了回去,放在燭火上麵,慢慢的化成灰燼。
這妙計,對於之前送回來的邊境局勢,可以扭轉乾坤。
可是,邊境的局勢,現在早已經不知道發展到什麼樣子了。
邊境距離都城實在是太遠了,不是正應了那句——天高皇帝遠,不然那些人也不會有那麼大的本事,但現在還攔著消息。
這個國家,自己的母親已經賠上了性命,自己不想再配上性命了。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戰場……她是不會再去了,倒不是因為血腥,也不是因為人命,隻是乏了。
這宗槐國的能人義士不少,缺的是皇上的一雙慧眼。
這個國家,並不是缺少了她,就存活不下去。
皇上心中清楚一開始派南曆出去,之後的城池不會再失去一寸,可她還是派了那幾個武將出去,皇上心中孰輕孰重,她自己有一杆秤,這是她的江山,她自己衡量便可。
南曆看著長久心中的信紙再燭火上變成灰燼,張了張嘴,什麼也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