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任務,什麼責任,怕是當時王舍予已經種在了她的心裏,後來紮根發芽,她才恍覺她愛上了他。
今天是九月幾號來著?
耳卷撓了撓頭,還是沒有想清楚今天九月幾號。
兆雪和兆木是四月三號出生的,現在應該是三歲五個月了。
時間過的好快,已經遇到王舍予四年多了。她也已經離家四年多了,還沒有人找到她,是不是家裏的那位以為她也死了。
海風吹過船身。
“二主子。”
船員站在方桃身後開口。
“盡快趕到吧。”
方桃抬手,海風從指縫穿過,現在船是逆風,能不能按時到達縱央國,應該是不能了。
“是。”
船員離開。她不明白之前海運的權利不都已經易主,怎麼一夜之間又回到了二主子的手裏,不過二主子回來以後換了一大批的人,雷厲風行。
方桃閉眼,滿腦子都是剛才做的噩夢,驚醒之後她便出來吹風了。
船頭橫出一根木頭,望雙手縛住,舒被綁在那個木頭上。
她眼睜睜的看著望舒落海,落海時望舒看她的那一眼,好像是眷戀,又好像是失望。
望舒水性極好,但是她忘了望舒當時的手是被縛住的,落海時也沒有解開。
她那時安慰自己,望舒就像生活在海裏的魚,能憋氣很久,她不願意麵對望舒雙手被縛住的事實。
上天像是懲罰她一般的與她作對,望舒落海後,天色變得昏昏沉沉,之後便是電閃雷鳴,海上起了風暴,所有的船隻都不能再出港。
她派人去找,死了無數水性極佳的船員,最後還是沒有找到望舒。
後來,沒有人再願意下海了。
她夢到過望舒,隻一次。
望舒在夢裏跟她說:“方桃,再見。”
語氣溫柔,但是眼眸中已經不是她熟悉的目光。
望舒對她很失望,所以隻在她的夢裏出現了一次。她沒有找到望舒的屍體,一直覺得望舒應該是活著的,但是四年了,一點望舒的消息都沒有。
她又開始做夢,夢到的卻不是望舒,而是另一個自己。那個自己在夢裏質疑,說望舒已經死了,在海裏喂了魚,骨頭落入深海,不願輪回,因為不想與她相見。
“望舒,你還想再見到我嗎?”
方桃抬手扶在圍欄上,看著遠方。
“我去送畫,你們兩個人看著不能讓她下床喔!”
夏令手中拿著畫卷,對床上的兆雪和兆木說道。
“阿叔,你要快些回來哦!”
兆雪對夏令擺手,兆木也學著擺了擺手,趴在床上後背和腰上紮著針灸的耳卷看了夏令一眼,認命的轉過了頭。
今晨耳卷醒來睜眼便看到石頭旁站著的兆雪和兆木,兩個人看她醒來,嘰嘰喳喳的拉著王舍予出來。
最後王舍予和夏令把她扶進屋裏,讓她趴在床上,夏令回屋畫畫,王舍予倒是毫不客氣,不管男女授受不親,直接扒了她的上衣,給她背後施了針。
耳卷覺得王舍予一定是哪家的公子,不然王舍予怎麼可能什麼東西都會一點,剛開始看王舍予會種地,還以為是哪家貧苦的孩子,後來看王舍予的談吐,怎麼都不像貧苦家庭能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