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央國的蠱蟲雖多,卻也昂貴。
普通的一個木表,也要上百元。若是好一些的,上千,上萬的都有。
宿儒坐在輪椅上仰頭看著身旁的南曆,南曆在朝為官,甚是清廉。不過,這南曆當的破官他也看不太上,他覺得南曆清廉是因為她的官職也沒人想巴結。
官奉並不多的南曆願意破財給他尋縱央國的蠱蟲,他對南曆來說,是重要的吧。
南曆看著宿儒仰著頭盯著她看,低頭吻了宿儒的唇。
“唔…”
宿儒瞪大雙眼,伸手把南曆猛地推開。若是宿儒現在有力氣能走,一定衝回屋子裏,關上房門讓南曆今天睡院子裏。
不!!!
他如果有力氣,先給南曆一巴掌,再回屋子裏。
“不喜歡嗎?”
南曆伸手撚了撚宿儒的嘴唇,宿儒抬手拍掉,隻是宿儒的身子太虛,拍打起來有些軟綿綿的。
“若這不是你的府宅,我就讓你滾了!”
宿儒怒瞪南曆,南曆看在眼裏覺得很是可愛。
“累嗎?我送你回去。”,南曆不等宿儒回答,抱起輪椅上的宿儒回了屋子裏。
夜風吹著船上的長久。
“主子。”
三斤站在長久的身後給長久披上外套。
“怎麼?”
長久沒有回身,仰著頭看天空,星星點點的。她想起在皇恩寺外給香香捉了兔子和魚。
香香烤兔子的時候問她星星為什麼一眨一眨的。
想想她當時跟香香的對話,不禁笑了笑。
是啊!香香確實不乖。現在居然敢失蹤。
三斤說:“宿儒公子的身份…”
長久說:“巫馬商峨?”
三斤有些驚訝:“是。”
宿儒公子三十歲,縱央國的巫馬商峨也是三十歲,年齡是對的上的。隻是,主子是怎麼知道的?
“這麼說,我還要叫宿儒一聲小叔了?”,長久輕笑,聽不出她的心情。
“主子…您那暈船的藥,分我兩顆唄!”
喵十虛弱的聲音消散在海風中。
“你居然暈船了…哈哈哈…,……”,三斤正嘲諷喵十時,七兩突然從船艙裏走了出來。
三斤的笑聲,戛然而止。
“嘖嘖嘖…嘖嘖嘖…”
暈船的喵十癱坐在地上,對著三斤挑了挑眉。
“我看你暈船暈的不夠,還有力氣逗三斤玩。”,長久淡淡的開口。
喵十的身子瞬間僵住:“主子啊!你可憐可憐我!主子啊!你不能這麼狠心……”
“別丟人。”,長久說完進了船艙。
“現眼!略略略……”,三斤對坐在地上的喵十扮了鬼臉,跟著長久進了船艙。
站在船艙口的七兩沒能得到一個眼神。
“主子和三斤說我什麼?她們說我什麼?”,三斤站起身晃悠悠的拉住七兩的衣角。
“她們說你丟人現眼。”,七兩清楚的向三斤陳述,三斤氣的手腳發抖。
三斤委屈道:“她們……,她們……”
七兩點了點頭:“確實丟人現眼!”,說完撥開三斤的手指,進了船艙。
“你們……,你們……”,三斤一個人欲哭無淚。
船上,海波飄蕩,讓人不能安穩入睡。
長久睜開眼睛的時候屋子裏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長久開口喚道:“三斤?”
“主子。”,門外守著的三斤推開房門,點亮屋裏的蠟燭。
船身搖,燭光更搖。
長久問:“幾點了?”
三斤答:“淩晨一點,再有一會就到了,昨夜遇上順風,所以用不了兩天兩夜。”,倒了一杯茶水,送到床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