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李季和方潤醒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沒有了長久的身影。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反應了兩三秒以後，李季先開了口：“奴伺候正夫起身。”
沒有任何不敬，也沒有陰陽怪氣的語調，是完全恭恭敬敬的語氣。
方潤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擺了擺手，腦袋裏卻怎麼都無法把李季跟那之前給長久下了兩次藥的人對上。
最後兩個人各自起身，沒有說什麼假惺惺，客套的話語，洗漱完畢一前一後出了房間。
三斤在門外候著，鈴鐺和昆古在三斤的身後站著，三斤不動，兩個人也不敢有所動作。
三斤道：“正夫，季侍。”
鈴鐺道：“方潤正夫。”
昆古道：“小公子！”
方潤看了一眼鈴鐺，招了招手，鈴鐺跑到方潤身旁。
“季侍。”，鈴鐺對李季躬身行禮。
李季抬眸看了一眼昆古，眼神中滿滿的指責，昆古怎麼也邁不開腿。
“方潤正夫。”
昆古低聲跟方潤打了招呼行禮。
方潤“嗯”了一聲，算作聽到。
“主子有些事需要辦，讓正夫同季侍用了早飯在屋子裏坐一會，一會安排車馬同去南曆小姐的府上。”
三斤開口道。
“嗯，我知道了。擺飯吧。”
方潤作為現在幾個人人地位最高的，開口說道。
早飯擺在了院子裏，食不言，寢不語，方潤和李季二人昨晚，今晨都做的很好。
確確實實，食不言，寢不語。
隻是早飯還沒吃完，長久的到來打破了無人說話的氣氛。
“怎麼樣？好吃嗎？”，長久徑直拿起李季擺在一旁的筷子，夾了一個蒸餃送進嘴裏。
李季正在用勺子喝粥，筷子就放在手邊的筷枕上，卻沒有想到長久會用他的筷子吃東西。
“怎麼？這早飯好吃的你們二人都不想說話了？”
長久驚訝道，一幅裝得很像的模樣，一旁的三斤低著頭不著痕跡的笑了笑。
李季忍不住先開口：“沒…沒…”
長久打趣道：“沒什麼？沒不說話，還是沒有很好吃？”
方潤看著說話的兩個人，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也沒有什麼不好。
他早已做好了準備要與他人分享長久，但有的時候想法與實際還是不同的。他雖然做好了準備，但還是抗拒的，抗拒別人侵占長久與他相處的時光，抗拒別人與長久做親密無間的事情，抗拒長歎的心裏裝了其他的人，抗拒……
隻是現在，他接受了。
長久的確不可能隻是他方潤一個人的，他已經捷足先登占了長久正夫的位置，他該心滿意足的。
“水水？”
方潤一直盯著長久，長久疑惑的開口。
“嗯。”
方潤眼眸笑了笑。
“怎麼了？”
長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今天的頭發是三斤給她束的，沒什麼問題吧。
“什麼時候去看宿儒公子？”
方潤目不轉睛的盯著長久摸自己頭發的樣子，感覺甚是可愛。
“你在想這個呀！我還以為怎麼了。你們吃飽了嗎？吃飽了就可以走了。”
長久又拿筷子夾起一個蒸餃，送到嘴巴裏。
“你吃飽了嗎？”
李季仰頭看著身旁的方潤。
“我？我早上用過飯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