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沒有什麼解救的辦法……”
那老鬼搖搖頭,背著手踱步走開,鬼軫卻是不死心,一直跟在他後頭,不住地追問,老鬼也是被他纏的沒辦法,歎氣問:“人總是要死的,那個又不是你什麼人,你幹嘛這麼上心?”
“我虧欠她的,她父母也是我害死的。”
老鬼想了半天,才是很勉強地說了個地址,“那家老頭是我以前認識的人,他家祖先有做道士的,很有些門道,大概會有辦法吧。我離不開這醫院,你自己去找吧,就說是王博力求他的,總該還能有一點麵子。”
鬼軫大喜過望,趕緊謝了老鬼,轉身就想走,忽然又是想起一個事情,拜托說:“我不在的時候,小萌就麻煩你照顧下,別讓小鬼傷了她。”
氣得老鬼恨恨地嘀咕一句:“還真是個愛差使鬼的家夥!”
鬼軫什麼都沒聽見,他立刻奔出醫院,飄到半空,認了下方向,就是疾速地飛起來。
鬼的速度都是極快地,不過十幾分鍾,鬼軫就是找到了那老鬼說的屋子,停在外麵看了看,確定是張家沒錯,鬼軫就是敲門喊:“張道士在家沒?”
喊了好幾嗓子,鬼軫才是回過神,他現在是鬼,一般人看不到也聽不見他的聲音,看張家門緊閉著沒有開啟的打算,鬼軫猶豫下跨步往門裏頭穿。
按理來說,鬼是沒有實體的,所以也不會被人間的牆壁門窗給束縛,能自由穿梭於其中,不過張家的大門似乎很有些奇怪,一頭撞上去,如同撞上一層堅硬的雞蛋殼,一下就是把鬼軫給反彈了回去。
“難道是道術?”鬼軫暗自思量,本拿了槍在手裏,想著他畢竟是有求於人家,不好做太過火,又是把長槍收了回去,繞著圍牆走了一陣,猛地積蓄力量,拚命撞了過去。
試了好幾次,才是聽到一聲很清脆的碎裂聲,鬼軫一下沒收住勢,一下滾了進去,摔得七昏八素。
張家房子是那種老式的兩層小樓,院子卻是很大,收拾地十分平整,中間種了一株很大的榕樹,下麵擺了張躺椅,正悠閑地躺了個染著金色頭發帶著三個耳環的年輕男子。在鬼軫進來的那會,那男人似乎也有有些覺察,抬頭看了半天,終於還是閉眼重新躺了回去。
醫院那老鬼也說了,是張家的老頭,應該不會是這個年輕人。
鬼軫在張家屋子裏來回轉悠了好幾圈,都是沒有發現其他人在,隻能重新回了過來,在年輕人身邊不住地晃悠,隻不過那人看不到,也聽不到,鬼軫也碰不到拿不起什麼東西,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說話。
沒有辦法,鬼軫隻能是繞著那年輕人轉來轉去,故意穿過他的身體來回地走。
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少次,那年輕人才是一個哆嗦,起身撓撓了臉,很困惑地說:“難道又是那東西,居然在家裏都能碰上,門口那東西壞了嗎?所以說了死老頭真不可靠,還說什麼擋鬼的陣法,才多久就出毛病了。”
咕噥著起身,那年輕人就是去開了院子門,把上麵兩張紙給撕了下來,忽然又是愣了下,關了門轉過身來說:“喂,你在那裏吧,我可是不喜歡這樣的不速之客,沒事的話,還是請早點離開。”
“我有事想來求張道士!”鬼軫喊一聲。
那年輕人卻是不緊不慢地撿了根樹枝,就著地上的灰塵畫了一個奇怪的圓形圖案,自言自語說著:“應該是這樣沒畫錯吧,算了差不多就是了,應該能用吧。”
也不知道那年輕人究竟畫了什麼,鬼軫隻覺得有股很奇特的力量,那感覺似乎就跟剛才進門那時候一樣,隱隱透著光亮。
年輕人拿著樹枝指指那圓中央說:“沒事就趕緊走,想找人聊天就到這裏麵來。”
鬼軫猶豫了下,還是聽話地站到了圓中間,忽然覺得身體一重,再仔細感覺,卻又是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般。
看鬼軫好奇地跨腳在圈裏圈外走動,那年輕人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別隨便亂動,這圈踩多了,心情會變得很差的。”
“你能看到我了?”
年輕人點頭,說:“呆在這圈裏麵的時候,能看到。”
鬼軫不由覺得狂喜,趕緊將事情經過講了一回,滿懷希望地說:“所以希望你能幫我找到張道士,隻有他才能救人了。”
“啊,還是頭一回遇上這樣的鬼,真是麻煩,不過既然是王爺爺的朋友,那也是沒有辦法了。”年輕人又是撓了撓頭,“順便說一句,張道士是我死鬼爺爺,死了好幾年了,那種可惡的家夥,肯定是在地獄禍害鬼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