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著唇,神情有些陰沉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或是打些什麼主意,少頃,她吐出一句話:“父……父王他打算怎麼處置我。”
南喬還沒有說話,白畫雪又自說自話的說了句:“他讓你來,是殺了我,還是想要來羞辱我的?”
“白畫雪,你就要把人想的那麼壞嗎?那是你的父親,不是別人。”
“哈……父親?” 白畫雪圓睜杏眼,譏誚的目光諷刺著南喬:“他是我的父親嗎?不,他不是,他隻是你白淡水的父親。不是我的,不是我白畫雪的父親,是你白淡水的。”抓著鐵門,因著生氣而強烈抖動的鐵門發出劇烈碰撞的聲音,極其刺耳。白畫雪睜大著眼睛,眼白突出甚為嚇人,朝南喬吼,美豔漂亮的臉蛋,也跟著猙獰了起來。
過於劇烈的情緒把人嚇了一跳,白畫雪指著南喬厲聲道:“我告訴你們,我白畫雪不後悔,我隻後悔沒有早些殺了你們,讓你們這些賤人還活著,我隻後悔沒有早些殺了你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畫雪放聲大笑,尖銳的笑聲有些駭人。
看著這樣如同瘋子一般的白畫雪,南喬緊蹙秀氣的眉眼。本來還想問清楚,當時白畫雪說說的失身殘花敗柳是什麼鬼,不過看到白畫雪這個樣子,南喬頓時就不想問了。
指不定這些,隻是白畫雪這個喪心病狂胡亂編造了起來。她要是跟白畫雪認真,她就輸了。
“爹沒有要殺你,你不必這麼怨恨爹。”南喬抿唇說了句,在白畫雪錯愕的目光,留下一句話:“你好自為之吧。”轉身離開。
“……”盯著南喬越走越遠的背影,白畫雪突然間又癲狂的笑了,笑的跟個瘋子一般,十分駭人。
從地牢出來,南喬就一直抿著唇,有些悶悶不樂,恰是這個時候,一道身影橫在了南喬的跟前,擋住了南喬的去路。
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容雪姿、劍眉星目的俊臉,“林清覺?”南喬有些訝異的看著眼前的林清覺。
林清覺回來之後,南喬就一直沒有時間去看林清覺,沒有想到今日林清覺竟然出現在自己的跟前了。
跟初見時那個青少年相比,二十五六歲左右的林清覺比從前多了幾分,從前沒有的成熟沉穩,還有時光雕琢,留下來無可複製的魅力。
麵對南喬的訝異,林清覺隻是“嗯”了一聲,清潤的眸子,就這麼看著她,把南喬看的有些不自在,挑了挑眉問道:“你怎麼在這裏?特意來找我的?”說話間,南喬的目光卻一直在打量著林清覺。
如果不是來找她的,林清覺現在也不該是來堵她了。
“能借一步說話?”
不知道林清覺想要做什麼,但林清覺這樣說,南喬沒有拒絕,點了點頭,跟林清覺到了花園的後山裏。
“說吧,你找我什麼事情。”南喬直接進入主題,不願意廢話。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雖然從前跟林清覺算是有點交情,但畢竟已經過去了五年多,那點微不足道的交情,恐怕早就被時光給磨滅了。
這會兒林清覺來找她自然不可能是為了敘舊,最大的可能,還當屬於那件事情。隻是想起早前蘇璟說的,南喬又歎息了一口氣。
林清覺不急著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南喬,在南喬忍不住再次開口的時候,林清覺淡色的菱唇微微揚起一抹弧度:“如果我說沒事呢?”一雙電眼微微眯起,就足以讓人麵紅耳赤。不過南喬好歹是見慣大風大浪的人,還整天被蘇璟那張俊美的不像話的臉洗腦,這會兒那會被林清覺這點美色給迷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