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南喬這麼說,白漫盺也沒多想,臉上努出一個燦若星辰的笑臉後,白漫盺就拿著琉璃瓶到較遠的一處去采晨露。
南喬低著頭,小心翼翼地采晨露,心裏則是打著別樣算盤。
“七妹的速度倒是好生快,這麼快就采到這麼多了。”白畫雪似笑非笑地盯了眼南喬手裏裝著晨露的琉璃瓶,眸色異常的詭異。
彎了彎唇,南喬沒有接話,而是低著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聽說這次父王醒來後,父王母後就同意讓你跟蘇璟成婚,還真是恭喜你,多年來,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蘇璟呢,雖然是個亂賊,但長相皮囊卻是極好,如……”
“別把每個人都當成你這麼膚淺,還有,蘇璟不是什麼亂賊,注意你的措辭。”南喬冷冷地打斷白畫雪,不想聽她瞎扯淡,更是反感她詆毀蘇璟。
淩厲的目光,白畫雪身軀一震,臉色有些難看;南喬一雙黑色的琉璃眼瞳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把白畫雪看的有些不自在,微微昂起了下巴,“不過你們一個亂賊一個殘花敗柳,倒也是極配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嫌棄蘇璟呢?”
“你口口聲聲說我殘花敗柳你有什麼證據?如果沒有證據的話,禍從口出。奉勸三姐一句,說話還是經過一下腦子的好,別到時候因為這張嘴闖下大禍。”南喬聲音淺淡,笑容甜美,琉璃眼瞳卻盡是淡漠之色,遠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誇白畫雪呢。
綿裏藏針的話,白畫雪會說,南喬也會說,還是絲毫不遜色於白畫雪,能把她氣的七竅生煙的那種。
上當一次就好,南喬不會傻的連續上兩次當。什麼殘花敗柳,她聽都沒有聽說過,更何況,已經是前世的事情,蘇璟都不在意,她在意幹什麼?她沒有那些記憶,她不是上一世的白淡水,她是南喬!
見著白畫雪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南喬唇角翹起一抹冷笑,用一副高姿態走過白畫雪身旁時,南喬刻意壓低了聲音:“別以為你跟白修辰做的那些勾當沒有人知道。”若有似無的聲音,一瞬就消失在耳朵前。
被戳中心事,原本就難看的臉色,更是陰沉了起來。
“你……”白畫雪想說什麼的時候,南喬已經走遠,盯著南喬的背影,白畫雪恨得咬牙,卻也不得追上去。
見白畫雪杵在原地一動不動,臉色很難看,白漫盺就問南喬,“七妹,你跟三姐說什麼了?怎麼她的臉色這麼難看?”
“她自己做賊心虛罷了,別管她。”
“啊?”白漫盺瞪大著一雙眼睛,滿目不解。南喬淺淺一笑,“沒什麼,晨露也差不多了,我們先回去吧,別耽擱時間了。”意有所指手中裝著晨露的琉璃瓶。白漫盺性子單純,如果可以,南喬還真是不希望白漫盺知道那麼多肮髒事。
白漫盺皺著的小眉毛還有些疑惑,不過見南喬不多言,她也就不多問,跟著一同離開花園,前往藥房。
白畫雪盯著白漫盺、南喬離開的背影,眸色漸深,更是恨不得衝上去,將兩人碎屍萬段。不過尚存的理智,白畫雪自然不會做這麼傻的舉動。
縱使這樣殺了白漫盺、南喬,難免不會搭上自己的性命。白畫雪可是惜命得緊,不想這麼早死的。
把晨露交給明決子之後,南喬就跟白漫盺離開藥方,路上的時候南喬猶豫了一下,還是跟白漫盺說起了北冥虛桐,隱隱有意思勸白漫盺放棄北冥虛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