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一陣冰涼,鋒利的指甲在她脖子輕輕滑動了一下,南喬深吸一口涼氣,有什麼貼著她的兩頰,冰冰冷冷的如同千年寒冰,險些沒有把南喬跟凍冰棍一樣凍住。
輕輕吹著涼氣,南喬頭皮發麻,背部微微僵住,彼時不用看都知道貼著她的臉,把弄著她脖子的人是誰了。
不就是她們躲了一天的白魁雙煞嗎?怎麼會在這裏?才看到了希望,卻又要讓她絕望。老天卻要這樣玩她,有意思嗎?
林清覺仿似察覺到了黏在南喬背後的白魁雙煞,停頓住了腳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白魁雙煞拍去一掌,南喬趁白魁雙煞稍微偏了一下身子的時候,捶了白魁雙煞一掌,脫離她的桎梏,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屁股險些沒有摔成個八瓣兒。
疼死她了!深蹙的額頭,南喬強忍住痛意,雙腳動不了,原諒她隻能坐在地上幹著急,卻什麼事情也做不了,頭一次,南喬又這麼恨自己這麼弱。危難的時候,隻能靠別人來保護她。簡直了!
“你沒事吧。”林清覺在她身旁問她,南喬搖頭,離她們有十步遠左右的白魁雙煞,修長纖細的手放在胸前,突然間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一串長長半男半女雄雌同體詭異的笑聲在山林間響起,驚破天地,怪異駭人,聽起來毛骨悚然,頭皮都豎了起來,發麻的厲害。
說這白魁雙煞是鬼一點都不侮辱鬼這個詞,一身白衣,披散著長及腳裸的一頭銀絲,黑夜裏月光拂照下,白色白若冰霜,半男半女如同個個紙紮人一樣,嚇人的緊。普通的人看到,準被嚇暈。
林清覺準備趁這個時候帶南喬離開,誰知道剛碰到南喬,還沒有進一步動作的時候,突然間一道淩厲的力量席卷了過來,林清覺被白魁雙煞重重拍了一掌,飛了極遠,撞在枯鴉樹的樹身上,摔在地上,大口吐了一口鮮血。
受了傷,精疲力盡的林清覺被這麼一拍,受了極大的內傷,咽下口中的腥甜,眼皮子有些沉重,好想閉上眼就要好好睡一覺,可看到一旁的南喬,他忍不住又要皺眉,強撐著意識要起來。
“有趣……有趣……哈哈哈哈哈,兩個毛頭小子竟然也想從本座的手裏逃脫,好大的膽子……”磁性暗啞的男人從白魁雙煞口中吐了出來,聽起來十分怪異不舒服。
眨眼的瞬間,白魁雙煞到了南喬的跟前,掐著南喬的脖子把南喬高高提了起來,腳脫離了地麵,她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幾百年過去,你還是這樣的不知天高氣厚,你以為憑你跟個毛頭小道士,就能夠甩掉本座?就能夠上赤峰山山頂?真是可笑……哈哈哈……可笑……”妖媚的女音拖得老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南喬已經不知道該找什麼樣的詞來形容自己心在的心情。
幾百年前?南喬捕捉到這個字眼,難道她跟這個鬼是舊相識?
“放……放開我……”南喬艱難的吐出幾個字,看到有些奄奄一息的林清覺,強撐著要來救她,南喬使了個眼色林清覺先走,別管她了!趁著白魁雙煞現在沒有注意他,不然等下想走就來不急了。
“沒門。”白魁雙煞聲音寒冷,呼出的氣息比零下幾度空調冷氣還要冷,加重了掐著南喬脖子的力氣,紅瞳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