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並不知道,當他選擇自殺的那一刻,他的人生便已經發生了改變!
腦中劇烈的疼痛感,羅文隻覺得的好像自己被千刀萬剮了一般,篤的睜開眼睛,羅文喘著粗氣,冷汗已經侵濕了衣衫。自己不是自殺了嗎?心中響起這個疑惑,怔怔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這又是是哪裏?是華國的那個監獄嗎?腦中又是一陣疼痛,一股股熟悉又陌生的記憶衝擊著大腦。羅文死死咬著牙,青筋暴露,腦袋一偏,又是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羅文隱隱感覺到好像有人在叫自己,緩緩睜開眼睛,入目,一張醜陋至極的麵孔出現在自己麵前,布滿血絲深凹進去的眼球,扁平的鼻子,枯燥如同樹皮一般的臉上長滿了麻子,一對長長的耳朵,還有那滿嘴黃牙發出惡臭的嘴!羅文第一個反應是:他不會是我的獄友吧。第二個反應就當場吐了起來。
可卻是幹嘔了半天,也沒吐出來。旁邊那個人,用他那沾滿了汙漬的手扶羅文起來。嘴中發出怪異的腔調,明明極其的陌生可卻有那麼熟悉。“羅文你也是夠愚蠢的,多爾管事的話都敢不聽,我要是你就當場殺了那個女人。一個人類女人而已,豬嘍一般的東西,你居然為了她去抗拒多爾管事,要不是公爵殿下有命,不希望在宴會要開始的這幾天出事,你已經在後山的骨堆裏和那群惡心的蒼蠅為伍了。”這個人絮絮叨叨的說著。
羅文趁著他說話打量了一下四周,一個不足十平米的房間,牆壁是用石頭堆起來的,房間內有一個大大的銅鏡,一張破舊的木床,幾件類似亞麻布,勉強幹淨整齊的衣服。還有一個木桶,就再也沒別的東西了。
突然腦中又是一痛,過了片刻。羅文睜開眼睛,現在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自己居然奪體重生了。這個人居然同樣叫羅文,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弄人。而這裏卻是一個電影一般的魔幻世界。羅文不由苦笑道。“拉夫,我昏了多久了?”同樣怪異的腔調從口中發出卻是異常流暢。“三天,整整三天啊!我的羅文老爺。這三天都是我幫你幹完了所有的活,不然你認為你還能躺在這裏?”拉夫大聲的宣泄著自己的不滿!
羅文心中一暖,拉夫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好友。當初自己違抗多爾管事,他也是幫著自己求情。對這個朋友,羅文還是很珍惜的。而自己,則是一名:血奴。是的,一名血奴,是這卡爾薩斯城堡內的一名血奴。而那城堡外就是有著號稱生命盡頭的枯骨荒原。再遠,羅文也不知道。
回過神來,自己七年前被抓入城堡,而那時和自己一同抓入城堡的人,不是已經死了,就是被圈養了起來為血族提供血液。隻有少數的人被轉化為了血奴。眼前的拉夫和自己就是那少數人。雖然同為奴,可差別卻是天差之別。看了看手臂上的那個月牙一般的烏黑印記。羅文不由歎息一聲。
拉夫拍了拍羅文的肩膀,順便擦了擦手。說道“如果你還是不行的話,我就再去幫你向多爾管事請幾天的假”眼中充滿了對羅文的“關心”。羅文擺了擺手,“我可不想去後山和那群蒼蠅為伍。”拉夫怪笑一聲,“宴會過兩天就開始了,有你忙的。而且到時候還有好多漂亮的女性血族,這可不能錯過。”說完眼中閃過幾絲**的光芒,樣子要多猥瑣有多猥瑣。“快走吧,還有好多事要忙!”拉夫打開門,對羅文說了一句便急急忙忙的走了。羅文下床將身上的亞麻布衣服整理了一下,望了望這不足十平米的小房子。關上門,便走了。既來之則安之,羅文自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