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麵不還說他是老實人嗎?”
“呃”
劉柱錯愕,內心早已將二牛罵了百八千回,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交代,隻要兩人一致咬著不放,誰知道誰啊?可現在呢?
蘇然冷笑,這臉打的。
以前總有人說城市套路深,這一刻蘇然才感覺到,套路深淺的不是地域,而是人心。他淡漠,冰冷,卻總有著一顆熱忱的心。而這些人,表麵和善,內心才是真正的惡魔。
隨著心態的變化,蘇然愈發對劉柱的小心思感覺到厭惡,“劉柱我來不是和廢話,也不是來找你辯論,我要的是實話,你最好自己說出來,否則”
前一刻還平淡的蘇然,下一瞬間就像換了一個人,那種冰冷的鋒芒讓劉柱有些適應不過來,他支支吾吾半天,終於開口,“我是我指使二牛的,但那些都是我應得的。”
“說清楚。”
蘇然陰沉的臉像是能滴出誰來,劉柱心理一咯噔,對二牛的恨意再次上升了一個層次,他打定主意,自己要是沒好果子吃,也不會讓他好過。
“那天晚上,我們幾個人喝酒的時候,鄭寬說漏嘴了,我才知道,鄭錢想偷偷離開桃花村。可這混蛋還欠我錢沒還啊,這眼看就過年了,我不得去找他要啊。
可你也知道,鄭錢這個人,很不好說話。”
蘇然終於明白,為什麼鄭錢明明要離開桃花村,居然連錢包沒帶,感情這裏麵還有這麼一個故事。難怪他們去二牛家的時候,他表現的那麼緊張。
“二牛的性格儒弱,怎麼可能會去惹鄭錢,之所以被打,也是因為你吧?”二牛從始至終都不過是劉柱的一顆棋子,這傻二楞,被人賣了,也就隻有數錢的份。
劉柱驚疑不定,硬著頭皮點頭,“當時也是他自己要去的,也不是我一定要讓他去的。”
“那晚你們是一起去找的鄭錢?”
劉柱再次點頭,突然,他的麵色巨變,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不禁讓蘇然驚詫,“那晚喝了點酒,有些上頭,我就想著找二牛過去壯壯膽,也告訴他,權當鄭錢賠償他的醫藥費。”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劉柱驚恐的看著蘇然,“我們在墓山下找到了他,可是他當時已經死了。”
“死了?死了你們為什麼不報警?而且還要裝糊塗,還不讓二牛說出實情?劉柱,你是覺得自己太聰明了,還是覺得我拿你沒辦法?”蘇然冷冷盯著劉柱,倘若眼神能殺人,這一刻,劉柱估計已經千瘡百孔了。
如果這混蛋早些時候說出實情,後麵的一係列事情是不是就不會發生?該死蘇然真的有種想要打人的衝動,可最終還是被他強壓了下去。
麵對蘇然冰冷的眼神,心理防線徹底崩塌,劉柱一屁股坐在地上,麵色無比慘白,“那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