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最前:首先聲明,我寫的文不是小白文。我會花大量心思進行語言潤色和劇情設計,覺得值得大家嬉戲品鑒。
【十六年前,深夜,中州北部。】
就好像所有遼闊的森林在月光下的夜晚都會彌漫著一種別樣的恐怖氣氛,中州的北部森林也是這樣,此刻,在這片廣袤的森林裏,除了窸窸窣窣的蟲鳴和偶爾傳來的野獸低吼,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
森林之中,一隻年長的短尾靈鼠一邊滾動著警惕的小眼睛一邊啃食著一株即將枯萎的七葉碧果草,短尾靈鼠是中州比較常見的一種受靈力影響變異的老鼠,尾巴短,速度快,聽力尤其靈敏。
它所吃的碧果草是一種富含靈氣的變異花草,能結出形似草莓般的果實,這碧果草對一隻靈力低微的短尾靈鼠來說,算得上是一頓大補的饕餮盛宴了。
它的小嘴一邊咬著碧果草,一邊快速地咀嚼著,全然不顧四周彌漫著的無邊黑暗,那黑暗就像霧一樣,仿佛能將人吞噬,讓人後背發涼。
突然之間,正在享受美食的靈鼠雙耳一顫,緊接著身體來了個大扭轉,以迅雷之勢跑回了自己的洞穴,小心翼翼地望著洞口,不多時,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迅速而來。
隻見兩名容貌相似的男子一前一後神色慌張地穿行在森林裏,一名男子身上濺滿了黑漆漆的鮮血,應是剛經曆過一場惡戰,另一名男子懷抱著一個嬰兒,背部也是沾了一大片鮮血,但這些鮮血卻不是別人濺上去的,而是從他背上一個像是被野獸抓爛的傷口中滲出來的。
再看他懷中抱著的嬰兒,皮膚全是紅色的,就像是被塗滿了鮮血一樣,如果是別的嬰兒,被人這樣抱著狂跑,早就難受地嚎啕大哭了,而這孩子卻不哭也不鬧,隻是張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抱他的人,安靜極了。
“再往前就是中州邊境——深淵之澗了,那裏是萬丈懸崖,死路一條,你我兄弟二人到底還是要死在這些修魔者手裏了。”身上濺滿了鮮血的男子說道。原來二人是兩兄弟,說話的男子皮膚黝黑,麵色剛毅,像是哥哥。
“大不了我們摔死了孩子,跟他們拚個魚死網破!反正死也不能讓他們得到這孩子!”懷抱嬰兒的男子皮膚較白,麵無血色,看上去年少一些,應是弟弟。
“不妥,犧牲了那麼多人才換來的孩子,一定要保全他性命。”黑臉男子說到。
“唉,他們就要追上了,加速前往深淵之澗再做商議。”白麵小生無奈的看了一眼懷中的嬰兒,隨後加緊步伐向前奔去。
兩人快速地從短尾靈鼠剛剛覓食的地上跑了過去,並踩扁了靈鼠還沒吃完的碧果草。洞中的靈鼠看到這一幕,麵色一僵,就好像丟了一件珍貴的玩具,很是失落。不過好在那碧果草癟是癟了點,還湊合著能吃。
兩人跑過後不久,一陣更加瑣碎的腳步聲傳來,隻見一道又一道人影接連不斷地從那兩兄弟剛剛跑過的地上跑了過去,尾隨二人遠去,前前後後一共十幾道人影,把靈鼠沒吃完的碧果草踩了個稀巴爛,看到這一幕的靈鼠麵部已經抽搐了起來,眼眶也已濕潤,那神色,就好像死了孩子一般。
片刻之後,深淵之澗。
先前逃命的兄弟二人,此刻正靜靜地站在一片寬闊的斷崖之上, 滿臉殺氣地凝視著麵前黑咕隆咚的森林,卻不見弟弟懷中的嬰兒。
那斷崖非常的寬闊,左右兩邊都長長的望不到頭,跨過斷崖底部彌漫著的藍色霧氣和河流,在遠遠的另一邊是一個同樣寬闊的斷崖,就好像是一塊大陸從中間斷裂開來,留下了這劃分中州與仙山的萬丈溝壑——深淵之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