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兵鋒詭譎(1 / 3)

陰雲季布,風冷鋒行。朱仙鎮外十裏雨巷,枝繁林茂,鬱鬱蔥蔥,小徑幽長,曲折綿延。

十裏雨巷的天空詭譎多變,常常是雷雨交加。在這裏,大雨滂沱算得上是家常便飯。西方殘陽西沉,火雲漫天,十裏雨巷卻已是風雨交加,電閃雷鳴。

“媽的!什麼鬼天氣?夕陽還在,此地卻是雷雨交加,什麼玩意兒?”邵武對這裏的氣候極為不滿。

“是啊!這十裏雨巷到底是什麼鬼地方,這鬼天氣,真是夠了!”道門的千葉昆侖林天也不禁抱怨道。

“十裏雨巷,該不會總共十裏都是這種雨天吧?要真是那樣,就帶上雨具了!”儒門的萬聖手秋不同狐疑道。

“你傻呀,怎麼可能會有十裏?如果十裏的話,就不能稱之為朱仙鎮的外圍了。”道門的玄天正印馮萬裏說道。

“似乎,有那麼點道理哦!”邵武點點頭。

“這裏的天氣場麵如此,正因為如此,它才成了朱仙鎮最為有利的外圍!”顏馬浜的舵主厲裘手撚須髯,環顧四周冷冷的說道,“而且這十裏雨巷看齊平常無奇的表象背後卻是暗藏殺機,蟲鱗鳥獸等等皆可致命,危機四伏!”

“啊?誒,我說你能不能別這麼晦氣,掃大家的興,行嗎?”道門的千葉昆侖林天不禁嗔怪道,“這雨天就已經夠掃興的了,你還在這兒添堵!”

“我這隻是善意的提醒,別到時候自己的命是怎麼丟的都不知道,豈不是有點太冤?”顏馬浜的舵主厲裘望向路旁的密林,眼中透漏出一絲深邃的目光,拳頭下意識的攥的緊了幾分。

“厲舵主到過朱仙鎮?”儒門萬聖手秋不同狐疑道。

“去年跑兩趟生意,來過兩次!”厲裘毫不避諱,直言道。

“既然厲兄剛才說這十裏雨巷看似平靜實則暗藏殺機,莫非厲兄你遇上過?”一向不喜說話的儒門三當家君羽千羅,馮標竟破天荒的開口道。

“是啊,厲兄,一直都想卻總是忘,厲兄你額頭上的那三道傷疤是怎麼傷的?被誰傷的?”閑來無聊的羅爵不禁對於厲裘額頭上的三道傷疤起了興趣。常理來說,身為顏馬浜的舵主,厲裘那在江湖上也是出了名的人物,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跟人過招,即便是遇上頂尖高手,打不贏,道全身而退還是不成問題的。沒想到才半年多不見,額頭上竟然多了三道傷疤,到底是什麼樣的高手,竟然能在厲裘的身上放出血來?

“唉!一言難盡呐!”身為顏馬浜的舵主,厲裘竟是長長的歎息,臉上的神情漏出了一絲凝重。

“難得看到厲兄你如此歎息!”儒門三當家君羽千羅,馮標為厲裘的一聲幽長的歎息而疑惑,能讓雄霸一方的堂堂顏馬浜舵主都如此,但是是什麼樣的事情?

“難不成跟厲兄口中所說的這十裏雨巷潛在的危險有關?”一向察言觀色的羅爵看著是不是看向道路兩旁密林的厲裘,心中不禁大膽揣測道。

“各位見笑了,羅兄猜的沒錯,我額頭的三道傷疤正是源自於此!”厲裘緩緩地點了點頭。

聞言,一行正道之人都不禁為之一顫,難以置信,但更多的是驚訝:什麼樣的高手能在輕易在堂堂顏馬浜舵主的身上留下傷疤?那個人到底有多可怕,竟然能讓聞名江湖的顏馬浜的舵主都為之歎息?如果是蟲魚鳥獸,那得是什麼樣的蟲魚鳥獸才能有此能耐?

“敢問,厲兄,傷你的是人還是…”厲裘的傷引起了一向好鬥的儒門三當家君羽千羅,馮標的好奇心,自認為武功高強的他頓時心中向往能與輕易傷到厲裘的高手一較高下。

“帶著麵具的高手中的高手!”厲裘望了望不見盡頭的雨巷,思緒飄回了那個讓他心緒不寧的傍晚。

風,是同樣的大,雨,卻是絲毫未下,夕陽如血,淒厲殘紅!

天色將晚,暮色將臨,已經趕了一天一夜路的隊伍已經不堪重負,厲裘下令休息。

“今天天色將晚不宜趕路,大家也都累了,今晚我們就在這裏休息,明天一早繼續趕路!”

“是!”夥計們將貨物從馬上卸下,拴好自己的馬,靠著大樹坐下,喝口水,吃點隨身攜帶的幹糧,休息。

“袁塵,劉駿,何其,呂鵬,你們四個今晚值夜。”厲裘為防萬一,讓自己手下功夫最好的四個人來值夜。

“是!舵主!”四人應允。四個人趁著天還沒完全黑也趕緊抓緊吃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