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寒看著手中的劍,多少是明白北梁這些天的事故了,這些一定不是偶然,這些或許是父親很多很多朋友齊心協力的結果。
可是他們真的知道父親的心思麼?如果自己要阻止他們,還來得及麼?他甚至覺得,父親讓南宮撫養自己,不是為了讓自己長大成人,相反,是要自己來保護南宮。父親,是這樣麼?
沉寒揮起了劍,那沉重的劍,筆直劈向紅葉。
猝不及防,紅葉記憶性地使出了方才學的劍招。
身體的柔韌性誇張地組織起來,一整套劍招,順利地完成了。
“你幹什麼啊!你瘋了!”紅葉大喊。
沉寒收劍了,他有些愣愣,因為剛才,他明明看到那些劍痕的凹槽中有細密的光,一絲一絲地沁出來,但是一眨眼又消失了。
房間中是空洞的寂靜。
“嘩。”整間房子竟然在以驚人的速度移動!
“撤啊!”堪回最先反應過來,衝到門外,林澤一杆長槍刺出,堪回接住槍,將林澤拉出門外,肖且行緊隨其後,看到沉寒未走,又停下腳步,而還未在演化劍譜中回過神的沉寒與紅葉,卻是一陣恍然。
“快走啊!來不及了!”肖且行聽見喊聲越來越遠。
一路下衝,速度越來越快。
“砰!”停下。
所有人都撞上了牆壁。
不久,一個不起眼的裂縫慢慢變大。
“啪。”一堵牆的坍塌。
睜眼細辨,外麵的世界竟然格外寬敞。
“這是……”沉寒指著前麵半帶模糊的影響,眯著眼睛,知道視線變得清晰,“七郎?!”不由分說,沉寒霎時拔出了劍。
“別吵了,程先生受了重傷,需要靜養。”陸晉羽走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沉寒想到程先生,放下劍,“我們怎麼會到這裏?”
“嗯?你怎麼問的是這個,難道你不奇怪,這房間中的劍痕是怎麼回事嗎?”陸晉羽坐下來,喝了一口茶。
“是我父親的劍?”沉寒照著回憶,舞出這劍法。
“是。”喝口茶,“也不全是。”
“什麼意思?”
“你父親留下了這一半的痕跡,剩下一半,是你母親留下的。”
“母親?我有母親?她是誰?”沉寒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她叫何菡。”陸晉羽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來,“她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紅葉總算明白這樣一種劍,為何能夠如此柔軟:“他們兩個是在這裏打了一架麼?”
“一把劍,要你說,你該怎麼打?”陸晉羽似乎是沉浸在往事中,“這裏曾經是軍事防守最為嚴密的地方,你的父親和母親機緣巧合下,同時被困此處,竟然險中作樂,切磋起劍藝,不得不說,真是非凡之人啊。”
“你一直都知道我是誰?”沉寒問。
“是。”
“那你為何還要殺我?”
“如果你不足夠優秀,那麼你不死,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