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林爽卻忽然開口冷笑道:“張所長,到底你是派出所所長,還是他是派出所所長,他指揮你辦案嗎?這觸手可伸得真長,就是不知道秦局長,到時候知道了,會作何感想!”
張軍厚的臉瞬間就綠了,這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林爽話裏揶揄的味道實在是太濃重了,分明就是在說上回他在秦羅成那兒丟臉的事情。
現在嘛……
張軍厚還真的不敢去抓林爽,要不然到時候他萬一跑到秦羅成那兒去告一狀,自己準倒大黴。
畢竟,現在誰不清楚,秦羅成可是對林爽的印象非常好,不但邀請他去做客,還給了他一個‘人民衛士’的稱號,人民衛士那能夠胡作非為的嗎?
倒是劉曉鬆傻了,他不明白林爽在跟張軍厚打什麼啞謎,見到張軍厚一動不動,又催促了一句:“張所長,你是不是傻了呀?還愣著幹什麼?趕快抓人呀!”
“啪……”
張軍厚權衡了利弊之後,就是一腳對著劉曉鬆踹了過去:“到底你是所長,還是我是所長啊,輪得著你指揮我嗎?”
被踹了一腳的劉曉鬆,一個踉蹌後當場就跌倒在地,疼痛就不說了,關鍵是他這操社會的腦袋有些看不明白這裏麵的道道了,張軍厚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張所長,你……”劉曉鬆剛想說話,結果就看到張軍厚忽然走了過來,把剛剛他送給他的煙,塞給了林爽,然後又笑眯眯的拍著林爽的肩膀說道:“林爽,你跟我說說看看,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爽立刻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如實跟張軍厚說了一遍,張軍厚聽得一頭惡汗,這個時候,他走到劉曉鬆麵前,怒道:“好你個劉曉鬆,竟然敢忽悠我過來,這件事情明明就是你不對,人家打開門做生意,你幹嘛讓你的人過去鬧事?”
“什麼!”
劉曉鬆仿佛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東西似的,他極度古怪的看著張軍厚,奇道:“張所長,我沒有聽錯吧?你居然說我不對?你居然幫著他?”
張軍厚不免搖頭,混混到底是混混,沒有眼力勁,便又說道:“什麼叫做我幫著他?我是在幫著理好不好?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劉曉鬆啊,你今天要是不認錯的話,給林爽道歉的話,神仙老子也救不了你!”
“……”
被張軍厚這麼一嗬斥,劉曉鬆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這個林爽到底給張軍厚灌了什麼迷魂藥,怎麼事情全都朝著自己完全相反的方向走了,怎麼張軍厚全把怨氣全都撒在自己身上了?
正想著,張軍厚忽然壓低聲音對著劉曉鬆說了一句:“這個林爽,可是在秦羅成局長那兒掛了號的人,還想在酒吧一條街混,那就識趣點兒!”
這個話,就跟一把鐵錘,狠狠的敲在劉曉鬆的胸口前似的,讓他心生一種窒息的感覺,秦羅成局長那兒掛了號的人。
麻痹的,那不是欺負人嗎?
以後誰還敢去招惹林爽啊,這頓打豈不是白打了?
迫於現實的壓力,張軍厚終於站起來,無比鬱悶的對著林爽鞠躬道歉:“對不起,林爽,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此饒了我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