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打坐,唐無命足足在這裏呆了半個月,半個月後,唐無命雖然依舊沒有感悟出這五聖殿中所蘊含的奧義,不過他丹田內的靈氣,卻是濃鬱了不少。
“效果果然不錯。”
半個月的時間,唐無命渾身的氣息又強大了一些,重生後的唐無命已經很清楚,咒厄魔體雖然令他在仙道之下反複輪回,但是不管是修煉速度還是自身體質的強悍度,都遠遠的超於常人,這也是為什麼當年的唐無命在凡胎境便能夠誅殺重樓修士的重要原因。
以前他一直以為是萬諦九劍或者自己天賦妖孽等原因,如今想起來,縱然是萬諦九劍甚至鳳凰血脈,也很難做到在凡胎境九重便誅殺重樓中期高手,其中最重要的因素,原來就是在於咒厄魔體。
不過,無論咒厄魔體如何厲害,不能成仙,一切都是白談。
起身,唐無命慢慢的走出五聖殿,外麵那瘋老頭依舊上跳下竄的摘著那黃桷樹上的紅絲帶,見唐無命走出來,他有笑嘻嘻的對著唐無命大喊:“唐無命、唐無命。”
唐無命並沒有搭理他,而是直接踩著黑寒,朝著流沙部落的方向飛去。
“天馬獸?”
剛飛回到部落上空,便看到那裏密密麻麻停了數十匹天馬獸,每一匹天馬獸上麵,都騎著一名穿著黑鐵鎧甲的男子,他們氣息都十分強大,至少都是凡胎境八重以上的修士,甚至有兩名已經是重樓修士。
“是天守府的人,能夠飛行的天馬獸,是天守府侍衛最喜歡騎得戰馬,那是天守府的標誌。”
唐無命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雖然重生了,不過摩隆的死依舊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上,畢竟那個摩隆,可是養育了他十三年的爺爺,這個世界上,或許除了唐家他父親那一派的親人們,就屬於這摩隆與烏圖等人與唐無命最親了。
“天守府的人來這裏幹什麼?”
唐無命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在流沙部落外便停止了禦劍飛行,通過走路進入了流沙部落,而就在這個時候,唐無命很清晰的見到有一名身穿銀色鎧甲的男子從部落內走出,然後很是霸道的跳上部落的城牆。
或許是為了展示一下他的威力,他故意猛的一跺腳,城牆瞬間裂開一條巨大的裂縫,再次跺腳,整個人騰空而起,飛身跳上那空中最前麵那匹紅棕色的天馬獸上,帶著一行隨從揚長而去。
“天守府的人來流沙部落幹什麼?”
此時,烏圖以及一行部落的高層正畢恭畢敬的送那位銀甲男子離開,在看著那群人耀武揚威的飛走後,烏圖等人的臉色都是相當的陰沉。
“你摩隆爺爺回來了。”
“摩隆爺爺回來了?”唐無命一愣,似乎明白了什麼:“怎麼回事?”
烏圖老人終於還是忍不住爆發出來,隻見他重重的一拳轟在一旁的城牆上麵,剛才被踏出一條裂縫的城牆瞬間坍塌,他雙目血紅,甚至若隱若現的掛著淚痕,從小到大,這還是唐無命第一次見烏圖老人發這樣大的脾氣。
“卑鄙。”
簡單的兩個字,闡釋出了烏圖此時內心無盡的怒意,他雙手青筋直爆,可能是剛才用力過猛,拳頭上已經布滿了鮮血:“可惡。”
其他幾人也是臉色無比的陰沉,可以看出,此時每人心中都是一腔的怒火,無奈,這滿心的怒火卻不知道該從何爆發。
實力,是最簡單的道理,在沒有實力之前,所有的怒火也隻能忍氣吞聲。
之後,唐無命從烏圖口中得知了這其中的一切緣由。
原來,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這洛嶺數千部落的強者歸鄉之日,千年和平協議一直被天守府隱瞞,所以這個傳統一直都在延續。
每年的這個時候,那些前往天守府,或者被派往洛嶺邊界當鎮守將士的修士們都有三天回鄉的探親假日,除非大規模的戰爭爆發,不然每個人都會在這段時間輪流回鄉。
而摩隆早已經在去天守府後不久便被天守府主給殺了,不過他們並不知道摩隆身上有一道命簡,所以一直不知道烏圖他們已經知道這其中事情真相。
縱然天守府主如今很有可能是超凡高手,不過這洛嶺少說也有大大小小數千部落,所以,他不可能讓摩隆被他剔骨的消息流傳出去,那樣很有可能引起洛嶺部落大量修士的不滿,到時候如若這些修士反了天守府,一定會兩敗俱傷。
所以,為了隱瞞這個消息,又為了不引起流沙部落族人的懷疑,他編造了一個十分無恥的謊言,一個讓烏圖暴怒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