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哥哥同在那年的嚴冬出生,我不知道我們的降生是不是災難,但我知道我們的降生是得不到祝福的,我知道父皇為什麼留下了我卻拋棄了哥哥,不是他不想而是因為我娘親背後的權勢逼得他不得不留下一個冰家血脈,所以我才被留了下來。
盡管如此,我依舊不受寵,我的生辰他從來沒來過,也從未有人為我舉辦過,就連冰家的人都沒有來看過我,任由我被丟在冷宮自生自滅,我受夠了別人的嘲笑欺淩,我決心要變得強大,變得讓父皇再也忽視不了我。
曆經了種種磨練,我開始變得強大,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文韜武略不再話下,父皇終於注意到我了,可那注視卻是帶著仇恨的注視,我心灰意冷,整天沉醉於煙花柳巷,監視了兩年之久父皇終究是對我放下了心,可他在我心中的地位也崩塌得一點也不剩。
我與夏侯錦結識是在我十歲生日那天,那時他才八歲。我本以為我的生日又將被眾人遺忘,卻不曾料到一個素末謀麵的弟弟會記得我的生辰,我的心情很是複雜,後來才知道原來我與他的生辰竟隻相差一天,我也曾問過他是如何得知我的生辰的,他卻從未說過,隻說這是個秘密,就算是到了現在我也不曾知道。
他每日都會來找我玩兒,我們的感情也慢慢地好了起來,隻要他在的時候宮中總會有我們的笑聲,那時我便決定了要與他當一輩子的好兄弟,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卻不曾想到命運始終不是我們能主宰的。
在我十七歲時,十五歲的他要娶親了,娶得是將軍府的二小姐端木悠,據說那是被太子退婚的女子,我知道他心有不滿,而那個女子又在出嫁的前兩天自殺了,這更是讓他氣憤地想要拿劍直接殺到將軍府去,我笑著攔住了他,與他做了交易,剛好我也有麻煩需要他幫忙解決,一舉兩得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結果,他很爽快地答應了,這完全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兒。那時我故意穿了一件沒有任何花紋的白色長衫,騎著高頭大馬去將軍府迎娶端木悠,說實話看見她那頑皮的模樣覺得挺有趣的,似乎和傳聞中不太一樣啊,這讓我不由得期待接下來由六弟為她準備的戲碼了,我很想知道她的反應。
入夜,六弟果然沒有去側妃房裏,而是去了府中舞姬的住處,端木悠也真的尋了出來,可卻錯把我當成了夏侯錦我也不拆穿,因為我想知道她接下來會做什麼。
看著她故作冷靜的將酒端過來,我強忍住想要發笑的衝動,淡漠的朝她揮揮手,看著退下轉而躲到轉角的她不禁啞然失笑,順著‘民意’喝下了那杯加料的酒,我以為隻是些許的蒙汗藥而已,可是我嘀咕了這丫頭,沒想到竟然還在酒裏放了瀉藥,最可惡的是她竟然在我胸口亂塗亂畫,而且還是一個月都洗不掉的墨,這讓我還怎麼出去風流快活,想到這兒我不禁氣得牙癢癢,決心要進行打擊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