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他和老何在對待六子的這件事情上麵,做出的樣子也是不同的。
“唉!”薑從文後麵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下去,沉悶的歎了口氣接著問道:“你知道白星隕最近在忙什麼嗎?”
“白爺?”老何這時提起了一些精神,或許是因為問到了白星隕。老何吃驚的頓了一下才說到:“我不清楚,白爺跟我們的職責不同。他可以插手我們的事情,我們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薑從文或許早已經知道這個結果,倒也沒有太多的吃驚,淡淡的回複了一聲,便沒有了下文。
“我先走了!”薑從文沉默了許久對老何說道。
老何沒有說話,薑從文知道他又陷入了那段糾結的想法之中,心中仿佛被某些情緒牽動了一下,不知道是怒氣還是無力,總之有一種想法發泄的感覺。
這種感覺最後還是被薑從文壓了下去,匆匆離開了這裏。
一路上,薑從文時而想著白星隕遇到周偉雄的線索。有時又想起老何因為六子的死亡變成的那副樣子,每每想起老何的樣子的時候,他那種琢磨不清的奇怪感覺,又再一次浮現在自己的內心之中。
直到許久之後,薑從文才明白這種奇怪的情緒,究竟是因為什麼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六子死後,老何陷入的那種情緒,這讓薑從文下意識的認為是自己導致的。他對老何的安慰和交涉,不僅僅沒有將老何拉出這種頹廢的樣子,反而有種老何越陷越深的感覺。這讓薑從文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和對老何的不振作的氣憤。
但是他又因為涉世未深,對於自己情緒把控並不如一個世間十七八歲的青年,這才導致他對這種情緒有種琢磨不清的感覺。
搞清楚這種情緒的時候,那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而現在的薑從文則不明白自己內心所產生的情緒從何而來,又該怎麼去解決這種情緒。
兩段思緒重複交雜的顯示在薑從文的腦海之中,薑從文的臉上神色也是反複多變。
當他來到白星隕的府邸時候,感覺到了一種奇怪的氣氛,他明顯的感覺到白府之內有一股陌生的氣息。
這股氣息說是陌生,倒也不算是陌生,隻是這股氣息對薑從文來說已經很久遠了,而且他來到啟明星也是為了這股氣息的主人而來。
薑從文懷著心中的疑惑和驚喜,快步走進白府之內。
當薑從文來到大堂的時候,映入他眼中的是:渾身浴血的白星隕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張念妻渾身顫抖著站在一個陌生男子的身邊。
陌生是對於張念妻來講的,薑從文卻對這個陌生男子很熟悉,或者說就是他的故人周家周偉雄。
“從文,沒想到真的是你。”周偉雄看到薑從文走進白府,記憶深處對他的印象也開始浮現出來,開始像一個老朋友一樣對他打著招呼。
薑從文真的見到周偉雄的時候,反而內心沒有絲毫的波瀾,平靜的如同一汪清水。
“我們好久沒見了!”薑從文邁著步子來到大堂內,同樣的像一個老朋友一般的對周偉雄打著招呼。
薑從文入座之後,接著說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周偉雄沒有立馬回答薑從文的話,而是低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星隕,這才說道:“還不是這個蒼蠅,天天纏著我,煩不勝煩。這次他又找上我了,讓我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當即我就想起來你了,沒想到真的還能遇到你。”
“是嗎?”薑從文盯著周偉雄的眼睛淡淡的說道,頓了一會兒接著說道:“我也找你好久了!”
這句話一出口,屋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薑從文和周偉雄隱藏起來的拳頭緊緊的握著,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動手的意思。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薑從文意識到張念妻還在一旁,趕忙開口說道:“張念妻,我有老朋友來,你去做幾個小菜讓我好好招待一番我的朋友。”
周偉雄這時候抬眼看了一眼張念妻,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挺漂亮!”
“用不到你管!”薑從文登時冷冷的喝了周偉雄一句,接著又對張念妻說道:“趕快去。”
“好!”不知道是被周偉雄嚇到了,還是因為渾身浴血的白星隕,張念妻答應之後便快步的跑到後院。
“他死了嗎?”等到張念妻離開之後,薑從文這才問起躺在地上的白星隕問道。
周偉雄輕輕的瞥了一眼地上的白星隕,無所謂的說道:“你說死他就死,你說活他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