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稚嫩的童聲朗誦下,使得這首詩多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爹爹,我讀的好嗎?”女孩抬頭問問她的父親,卻是一副擺明了要誇獎的樣子。
父親自然也是你千般好萬般好地誇著,“好,當然好,囡囡真是厲害,不愧是爹爹的好女兒。”
女孩聽了父親的誇讚,露出時間最美好的笑容,“爹爹抱!”
父親立刻將女兒抱起,擱在臂彎裏,“走嘍!我們回家!”
“回家回家!”女孩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梅林中。
而在梅林深處,一對男女依偎在一處,看著前麵父女兩的身影漸行漸遠。看他們親密無間的樣子,應該是一對夫妻無疑。
“你說如果我們生個女兒的話,你能像人家父親這樣體貼嗎?”孫秀青依在西門吹雪懷裏問他。
西門吹雪:“……”
“嗬嗬!”孫秀青嗤笑,“還是算了吧!女兒不被你嚇哭就很好了!沒錯!”
西門吹雪覺得他有必要解釋一下,“是安安(重音)想要妹妹!”
孫秀青看著西門吹雪,“也就是說你其實不想要女兒?那一一我是不是可以跟安安說,他爹爹不想要女兒,所以娘沒辦法給他一個妹妹?嗯?”
西門吹雪“……”隻是看著孫秀青的眼睛,明明是你不想生。說起來,他確實也想要一個女兒來著。
有了女兒,也免得安安老是覬覦花滿樓家的朵朵,老是把早他出生的朵朵叫做妹妹。
孫秀青才不理他,反而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像花滿樓那樣的男人才適合生女兒,你還是先把安安管好吧!”最好不要老纏著她要妹妹了!
西門吹雪知道,如果跟妻子繞,最後會把自己繞進去,所以,還是單刀直入得好。“為什麼不想生?嗯?”
孫秀青低著頭把玩了會兒頭發,繼而往後靠在西門吹雪懷裏,“我隻是覺得一一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感受到妻子話裏的失落,西門吹雪將孫秀青摟緊,“怎麼會!你非常好。你不僅是個好母親,你還是個好妻子。”
孫秀青又往西門吹雪懷裏擠了擠,“西門吹雪什麼時候也會說甜言蜜語哄人了?”
西門吹雪低頭,嚴肅而又正經地看著孫秀青,“所以,這是實話。”
孫秀青仰著頭回望西門吹雪,抬手撫摸他的剛毅的臉,繞過脖子,將他緩緩拉進,含住冰冷的唇瓣,含糊著:“我知道!”
西門吹雪剛剛要回應她的熱情,就隻聽:“爹爹,簪子會不會找不到了!娘昨天剛剛給我買的,嗚嗚嗚……”
“乖,囡囡別哭了。爹爹再找找,再找找!一定找的到的!”
透過梅林間的縫隙,孫秀青看到在那對父女的不遠處,一棵梅林的樹梢上,掛著一支簪子,應該是在剛才無意中勾住的。
伸手一彈,一股氣流隨之而動,樹梢微晃,簪子就掉了下來。
“爹爹,你看!”
“唉呀!找到了,找到了!”
“太好啦!嗬嗬!”
“走吧,現在可以回家了!”
西門吹雪看看天色,“時辰不早了,我們也回家吧!”
“走吧!安安早上被陸小鳳帶出去玩,估計現在也應該回來了!”
果然,兩人一進山莊,安安就“撲麵而來”,目標一一娘的懷抱。不過,可惜的是,在沒有投籃成功前,就被攔截了下來。
安安的氣勢立刻弱了,“爹一一”安安癟著嘴,淚眼汪汪地看著娘親,這是父子兩之間的較量,裁判是一一“安安!”安安眼睛一亮,“告訴娘,今天有沒有練劍?”眼神明顯又黯淡下去。
好吧,看來是沒有了。“吳伯,明天記得叫安安早起練劍,這種需要持之以恒的東西可不能荒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