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到榕城的火車“況且況且”地在狂奔,葉開抱著寧寧坐在窗口,看著窗外飛逝地景色。昨天晚上和螃蟹通了電話,告訴他自己的事情。隔著電話都能聽到螃蟹啪啪拍胸脯的聲音,說都包在他身上,讓葉開隻管帶著侄女兒回來。於是葉開一大早就帶著寧寧到了火車站,趕上了這趟火車。
寧寧長這麼大還沒坐過火車,好奇地看著窗外的東西,不停地問著問那。
“爸爸,那個是什麼?寧寧指著窗外一個冒煙的煙囪說道。
“那個叫煙囪,燒火用的。”
“哦。”寧寧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指著另一個東西說道:“那那個呢?”
“那個叫風車,可以發電。”
寧寧好奇了一會兒,有些困,躺在臥鋪上睡著了。葉開小心地把被子給寧寧掖好,葉開的對麵是一對年輕小夫妻,那妻子看著葉開,問道:“這位小兄弟,這小姑娘是你什麼人哪?”
葉開摸著寧寧的頭發,答道:“我女兒。”
對麵的女人聽見葉開的話,吃了一驚:“你女兒?我看小兄弟你還不到二十歲吧。”
葉開點點頭,沒想解釋太多,靦腆地笑了笑,走到靠窗戶的凳子上坐下。年輕妻子見葉開走遠,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老公,恨鐵不成鋼地小聲罵道:“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二十多個小時的舟車勞頓,葉開重新站在了榕城市的土地上。這去燕京兩個多月,葉開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爸爸,這是哪裏?”寧寧牽著葉開的手,看著火車站外麵新鮮的世界,脆生生地問道。
“這裏是爸爸長大的地方。”
螃蟹早就得到了消息,已經在廣場外麵等著接葉開。葉開看到他的時候,他依然是一副騷包的樣子,帶著墨鏡靠在車門上麵,和一個美女聊著天。
葉開走過去,用膝蓋輕輕頂了頂他的屁股。螃蟹撩妹撩得開心,轉頭見到葉開,更是興奮,錘了葉開胸口一拳。
“美女你看,我沒騙你吧,我今兒真的有事,剛才你說的那地兒我真的特別熟,改天我帶你去。”
那美女看了一眼葉開,笑著走開了。
“哎,美女,留個電話啊!”看著遠走的美女,螃蟹不舍地喊道。葉開無語,這廝最喜歡泡妞,但是每次快上手了自己又退縮,把愛情的小火苗給掐死,真對得起別人給他起的“死亡播種機”的稱號。
“你真可以,等個人的功夫都不閑著,我是不是出來早了。”
螃蟹嘿嘿一笑:“我就這唯一的愛好。”
葉開轉頭對寧寧說道:“寧寧,喊螃蟹叔叔。”
“螃蟹叔叔。”寧寧乖巧地喊道,心裏奇怪,螃蟹不是那個八隻腳的東西嗎?
“哎,乖。”螃蟹應了一聲, 問葉開:“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女兒?”
“嗯,她叫葉寧。”
螃蟹把脖子上的吊墜取下來,就要給寧寧掛上:“來,叔叔沒準備什麼東西,這個掛墜,送給寧寧,當見麵禮。”
葉開連忙攔住,他知道這個吊墜是螃蟹的媽媽親自替他從寺廟裏求來的,也是留給螃蟹唯一的紀念的東西。
“你這是做什麼?”
“我給我侄女兒送個見麵禮。”
“那也不能送這個啊。”
螃蟹灑脫地笑了笑:“有些事情總該過去的,再說這東西不還是在麼?”
葉開見螃蟹這樣說,也就不再攔著。螃蟹的媽媽就是在求吊墜回來的路上,發生了意外,永遠地離開了他,導致他這麼多年一直沒走出來。見螃蟹真的放下這件事,葉開感到很開心。
“走,上車,哥幾個給你接風,飯桶和猴子已經訂好包廂了。”
再次見到老同學,葉開幾個似有說不完的話,一頓飯吃了近兩個小時。葉開把這段時間在燕京的事情從頭到尾給說了一遍。聽葉開說他進了央音,幾個死黨即驚訝,又替葉開感到開心。他們之中學習最好的就是葉開,本以為葉開徹底地與大學絕緣了,沒想到去了一趟燕京,居然峰回路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