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依不顧百裏灝君的驚愕,接著說到“本宮一介女流,從來不參與前朝後事,所以不管王爺來華國如何,都與本宮無關,一個國家的生死存亡也不是本宮一介女流可以幹涉的。”
後宮的妃子們出宮禮佛的要麼就是被廢了,皇宮裏安排出家的,要麼就是不受寵,雪依說這些,無非是想說,就算百裏灝君用她去威脅華清墨也沒用。
百裏灝君是聰明之人,自然明白雪依的言外之意,他會出宮禮佛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隻是他告訴不告訴華清墨他來華國之事,百裏灝君就不在乎了,既然他敢來,就想過了暴露的那一天。
與此同時,雪依更加激起了百裏灝君的興趣,他真想看一看那張麵紗下究竟是一張如何的麵容。
雪依被百裏灝君深邃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強忍著不適,清冷地說到“怎麼樣,王爺考慮得如何了。”
百裏灝君玩味地笑了笑“娘娘應該知道北漠是禮儀之邦,好客之國,本王也相信娘娘許久未見到兄長了,甚是想念,正好慕容將軍就在北漠附近,不如娘娘就隨本王到北漠小住時日?。”
雖然是問句,但雪依知道這是百裏灝君的要求,自然,沫雅也聽出了百裏灝君的意思。
“休想。”說著,沫雅就提劍衝了出去,這個時候,紮爾菲等人也衝了過來,百裏灝君一個躲閃,就遠離了打鬥的幾人。
不遠處,沫雅手執長劍,動作敏捷得如黑暗之中的幽靈,閃電似移動的怪物,不一會兒,已經有兩名男子倒在了地上。雪依不禁麵露喜色,相反,百裏灝君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站在雪依身旁。
夕陽的餘暉中隻聽長刃揮動,迸射出奪目的凶光,每一次利刃的光芒閃出,都有血珠噴撒,四下飛濺,此時的離沫雅已經殺紅了眼。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了,這時除了紮菲兒隻剩下了一個人,沫雅身上已經或多或少地有了斑斑血跡,分不清是她的還是別人的,相反,紮爾菲身上竟無半點血跡。這個時候的沫雅的步法顯然已經沒有剛才那般靈敏了,雪依知道她是體力不支了。不禁握緊了拳頭。
“你說是紮爾菲贏呢,還是你身邊的這位小美女贏呢?不過說實話本王還是小看了他,本王以為她頂多能打趴下兩個人。”
雪依根本無心聽百裏灝君說的什麼,不過雪依倒是看得出來百裏灝君身邊的這幾個人武功實在不可以小覷,沫雅能打敗五個人已經是極限了。
突然,雪依的一雙手,摸向了腰間,那裏有她的軟劍,凝碧劍,隻是雪依還未行動就發生了她意想不到的一幕,
“沫雅小心。”雪依驚呼出聲,緊接著就是布帛被撕裂的聲音,沫雅嗯哼一聲,一條腿跪在了地上,然後就是紮爾菲的劍駕在了沫雅的脖子上。
“放開她。”
雪依清冷的聲音到了紮爾菲的耳朵裏,紮爾菲對上雪依那雙冷若冰霜的眼眸時,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隻能悻悻地收回了劍。
“娘娘,奴婢無能,不能護娘娘周全。”沫雅躺在雪依懷裏含著淚說道。
“不怪你,一會兒我會跟他們談好條件,你就拿著狼毒草回去救公主,藥方我之前就寫好了,放在我的包袱裏,你回去交給太醫就好。”
“娘娘,你不能這麼做,北漠的人狼子野心,他們會殺了你的。”沫雅急紅了眼眶。
“讓奴婢跟他們回去,奴婢有功夫防身,他們不會對奴婢怎麼樣的。”
“沫雅你還不明白嗎?他們要的是我。”雪依一下子打破了沫雅的幻想。
“你放心好了,我有辦法脫身的。”
“不行,娘娘,皇上要奴婢保護娘娘,奴婢就是死,也不會讓娘娘去的。”沫雅緊緊拽著雪依的衣服。
雪依別無他法,“沫雅,對不起了。”
沫雅隻感覺後勁一痛,就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