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說事情有些蹊蹺,這從何說起。”怡嬪焦急地問到。
“奴才剛才一直在林主子身旁,按理說如果動了胎氣,應該有落紅的現象,可是……”有些事情白坤相信他不說,大家也都明白了。
“難道那個賤人是裝的,為的就是讓皇兄治我的罪,豈有此理。”清檸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憤恨,想一想,自從她做公主何時吃過這等啞巴虧。
雪依一直擰著眉不作言語,剛才她替林瑗容把脈時,一直覺得脈象有些古怪,說是喜脈又時有時無,看來她必須的好好調查一番了。
雪依站起身,看到清檸恢複了往常的神色,“公主,這麼多天,我沒有回去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改天再來看公主。”
冰雨閣中,華清墨滿臉怒氣的坐在寢殿外的一個廂房中,旁邊跪著幾個瑟瑟發抖的丫鬟,“說,為何會帶著你家主子去公主的寢宮,難道不知道公主需要靜養嗎?”
“奴婢……知道,隻是主子聽說雪妃娘娘今天在公主那裏,特地去探望的。前幾日在皇陵一別,主子親眼所見雪妃受傷,心裏頗為擔心,一直想要探望,無奈淩雪閣的白公公總是以各種理由駁回,所以隻好……”
華清墨聽到這裏,濃眉一挑,沒想到還是這個女人,他怎麼不記得什麼時候林瑗容和她這麼要好了。
一想到剛才他質問她時,那副倔強的樣子,他就怒不可遏,為何每次隻要麵對自己,她就永遠那副神情。她難道不懂得為自己開脫嗎。
何太醫進來時,就看到華清墨一副生人勿近的神情,偷偷地抹了一把汗“皇上,還好診治的及時,林主子和孩子才沒有大礙,過一會兒,臣再開幾副安胎的藥調理一下……”
何太醫正在說著,突然注意到華清墨一直噙著笑注視著他,何太醫立馬噤了聲,因為那抹笑太過可怕了。
“何太醫,朕提醒你一句,做任何事都要好好考慮清楚,這藥方可不是亂開的。”
何太醫因為緊張,吞了吞口水,“謝皇上教誨,臣遵命。”
華清墨見林瑗容無事,就以公務繁忙為由離開了。這一下,可把林瑗容氣壞了。她可是聽說前幾天華清墨一直陪著雪妃那個賤人整整一個下午。
雪依再次回到淩雪閣,看到這裏的一草一木,心裏無疑是激動的。沒想到,她才幾日沒有回來,這整個院子的扁竹花都開了。滿滿的紫色。
扁竹花代表著生生不息的希望,隻是她還有希望嗎,恐怕她如今剩下的隻是絕望。
白坤看到雪依一直在門口發呆,提醒道“娘娘,當心著涼,還是趕緊進去吧。”
“娘娘回宮了。”
紫玉和憐月聽到聲音從裏麵走出來,行禮道“歡迎娘娘回宮,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雪依等她們喊完,才發現紫玉和憐月的身後還跟著兩個陌生的麵孔,“她們是……”
白坤笑著解釋道“哦!她們是紅玉和綠茵,是皇上前幾日派來伺候娘娘的。”
“娘娘,趕緊回屋歇著吧。”
“我就說嘛,皇上對娘娘還是很好的。”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雪依早已經變了神色。憂愁爬滿了鵝黃,悲傷籠罩了身影。
他為她重新安排兩個丫鬟,也許隻是為了彌補他的虧欠,也許隻是為了做給慕容複看,可是,有必要嗎。為了他這個棋子,華清墨還真是做足了功夫。
隻要想到他所說的,你不能死,因為你的價值還沒有利用完,她的心就會疼的仿佛要把她淩遲。
現在她如他所願,好好地活下來了。可是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她有了林冰琴,以後他們還會有一個共同的孩子,而她呢,什麼也不是,隻是一個無家可歸的被上天遺棄的人。
她還記得剛才他質問她的每一句話,和每一個神情,那樣的冰冷,那樣的痛徹心扉,原來,她在他的心裏竟是如此的不堪,她也是一個為了目地不擇手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