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柔和的陽光洋洋灑灑地照射進了淩雪閣的寢殿中,寢帳內,雪依安詳地熟睡著,安靜而無害,猶如一個未經世事的孩子。
外麵,白坤拿著剪刀哢哢嚓嚓的修剪著院子裏的幾隻白梅,憐月在一旁拿著扇子扇著火爐,企圖讓火爐的火更旺些,在內殿忙活的紫玉看著這一派和樂的景象,不禁勾起了嘴角。
淩雪閣的奴才們是這各個宮裏最少的,人雖然少,但是主子與奴才之間和樂同心,這恐怕是其他宮殿可望而不可即的。
“姑娘可是在忙活,不好意思咱家大早上的就來叨擾。”
正在忙活的憐月聽到聲音,立馬抬起了頭,看到是李公公,立馬起身說道“公公有禮了,您有什麼事不妨直說,憐月能辦的一定竭盡全力。”
“呦!瞧姑娘說的,不過咱家還真有些事,勞煩姑娘傳達雪妃娘娘。這不昨天家宴一過,就又進入新的一年了。姑娘也知道,咱們皇上初登大寶,這各位娘娘都是新人,按照慣例,二品以上的妃嬪今天應該跟著皇上到城外的皇陵祭拜。原本想著雪妃娘娘身子剛好,不適宜長途跋涉,但咱家看著今個天氣還算晴朗,就想著應該無妨。姑娘,您看……”
憐月知道,既然李公公都如此說了,一定是華清墨下了死命令,否則以李公公那種趨炎附勢的人,一定不會親自來淩雪閣跑一趟。
“勞公公費心了,奴婢定會告知我家娘娘,讓她好生準備。”
“那就有勞姑娘了。”李公公得意地說道,原本他還想著這件事有些棘手,她雪妃是什麼人,整天足不出戶,恐怕很多人忘記了宮裏還有一位雪妃娘娘,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辦好了。
“憐月,公公有何事吩咐。”梳洗好的雪依剛走到主殿門口就看到了李公公急匆匆離開的背影。
“回娘娘,公公讓奴婢轉告娘娘,讓您準備一下,一會兒陪陛下去城外的皇陵祭拜。”
聽到這些,雪依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問到“你可知道都有什麼人去。”
“好像正二品以上的妃嬪,外加朝中幾位德高望重的官員。”
憐月似是知道雪依顧忌什麼,“娘娘不必擔心,今天是正規場合,當著眾位先皇和太妃的麵,想必那些不軌之人也不會為難您的。”
雪依微微一笑,“我自有分寸。”憐月的話讓雪依想到了昨天晚上宴會上的一幕幕。
如今靜下心來想一想,蔚嬪的所作所為實在令人費解。
像昨天晚上那樣的場合,雖然有華清墨在一邊的默認,與肯定,但蔚嬪也不會公然地挑釁她。
畢竟在外人麵前她還掛著慕容複的女兒的頭銜。隻要蔚嬪不是太笨,聰明的人要對付自己都會首先掂量一下自己家族的力量,能不能和慕容氏抗衡。
顯然蔚嬪南宮氏的背後有人在支持,後宮中雪依一向深入淺出,根本沒有機會樹敵,唯一會感到雪依有威脅的隻有風聊星,但是一想到風聊星昨天晚上的無動於衷,再加上風國的岌岌可危,所以她不會那麼傻,把自己拉下馬。那樣隻會讓華清墨懷疑風聊星的圖謀不軌。
“到底是誰呢?”雪依自言自語地說道。
“娘娘,您一個人說些什麼啊!”雪依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紫玉雙手捧著一件新裁成的衣服,一看就是上好的麵料。
“紫玉,這是……”
“娘娘,這是奴婢剛才去尚衣局取的,前些日子奴婢和憐月看到您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就私自將您的尺寸報給了尚衣局的姑姑。剛才尚衣局的水滫姑娘才送過來,恰好今天娘娘您可以穿。”紫玉自顧自的說著,並沒有看到雪依微變的神色。
雪依皺著眉頭說道“這一次,你和憐月去尚衣局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嗎?你老實告訴我。”雪依看著那上好的麵料,摸起來那柔和的舒適感讓雪依感到舒服極了。隻是她並沒有貪戀。很快變鬆了手,等待紫玉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