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豐四十三年十一月二十日,夜晚,雪花紛紛揚揚地從天上飄落下來華,隆冬的北風呼嘯著,那站在雪地裏的光禿禿大樹隨著凜冽的北風,發出刺耳的聲音。
華陽宮中站著一位遲暮的老人,他瘦削的身體在告訴人們他已經病了好久了,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皇上,該吃藥了。”身後一位公公提醒到“皇上,恕奴才多嘴,您不應該再站在這裏了。”
老皇上擺了擺手,說“朕的身體朕知道,朕活不了多久了,這老天爺都在告訴朕。”
“草枯鷹眼急,雪盡馬蹄輕。天可老,海能翻,此恨難消除。”隨後老皇帝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看,他們來了。”
公公順著老皇帝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漫天大雪中出現了兩位年輕俊美的男子,他們都是一襲黑衣,在白色的雪地裏顯得尤為突出。他們手執長劍,仿佛地獄中的修羅。
公公很快站在了老皇帝的跟前“六皇子,你們謀權篡位,這是大逆不道。”
老皇帝命令公公退下,顫顫巍巍地走到了一名男子跟前“墨兒,朕早已經料到了你會來。”
那一個寒冷的夜晚過去後,第二天就是晴朗的天氣,可是華陽宮卻傳來了慟的哭聲,隨後“皇上駕崩”的消息傳遍了各處華國上下籠罩在了一片白色的世界中。
誰也不知道當天晚上華陽宮發生了何事,因為皇上始終沒有立下太子,所以諸位大臣和皇子都將眼光放在了伺候皇上的老公公身上,就在大家趕到老公公住的地方時,老公公已經暴病身亡了。
國不可一日無君,在料理先皇的後事期間,當日,以慕容複為首的諸位大臣經過商議,決定擁護二皇子,華清塵為王。
就在華清塵緩緩走向龍椅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且慢。”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是一位俊邪冷魅的男子,身後跟著一位公公打扮的人。
華清塵俊眉一挑,毫不客氣地問“六弟,你不回你的襄南,來這裏幹什麼。”
華清墨星目流轉,透著幽幽的寒冷,掃視了一圈後隨即停留在了慕容複的身上,“朕來是想告訴諸位大臣和二哥一件事。”
眾人聽到華清墨的自稱,都開始不疾不徐地議論了起來,隻有慕容複淡定地站在那裏,緊緊盯著華清墨。
華清墨嘴角勾著一抹笑容,在眾人的議論下緩緩走向了華清塵所站的地方“二哥,你似乎走錯地方了。”
華清塵錯愕的瞬間,華清墨坐上了象征天下權貴的地方。
華清塵一把糾起了華清墨的衣領,麵露凶狠“華清墨,你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
華清墨不疾不徐地鬆開了衣領上的那雙手,“二哥,別急嘛?李公公,宣讀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六子華清墨穎才具備,事國軍,甚恭,事臣仆,甚威,人品貴重必能克承大統,繼朕登基……”
“不可能,不可能。”華清塵麵如土色,一把奪過了李公公手裏的聖旨,狠狠地踩在了腳下“我不相信是真的,是你。”
華清塵厲聲指著華清墨“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殺了父王,謀權篡位的……”
華清墨的臉立馬變得鐵青,眾人都知道大勢已去,立馬跪了下來。
“來人啊,二皇子目無尊上,企圖謀權,把二皇子暫且押進大牢。”
慕容複說完這一句話後,華清塵緊緊地盯著他“老狐狸,我要殺了你。”
在他還沒有靠近慕容複時,已經被侍衛帶了下去。
華豐四十三年十一月,華國九位皇子經過三年的爭鬥終於以六皇子華清墨為首的六爺黨為勝。改年號為九州,改華陽宮為華清宮。
轉眼間,新皇登基有些時日了,這期間一切舊俗破除立新,包括人也是一樣,朝中的皇子們殺的殺,就放得就放,凡是以前和華清塵有過牽扯的大臣們都被廢黜了,這一天朝中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