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依舊顯得很荒涼,穀外盡是白雪與枯樹,古清風與梅三娘直接入了穀內。
穿過枯樹林,馬車停在了茅草屋外,古清風跳下馬車朝茅草屋內道:“玲玲姑娘可在屋內,古清風有一事相求。”
隻聽吱呀一聲,茅草屋的木門打了開來,沈玲瓏麵色略顯憔悴出現在了門外,見到古清風眼中閃過一絲亮色。
古清風道:“玲瓏姑娘,清風有一好友身受重傷,希望玲瓏姑娘能出手相救”
沈玲瓏開口道:“古大俠無須客氣,快快將你的那位朋友請入屋內。”
古清風微微點頭,將梅三娘從馬車上抱了下來,沈玲瓏讓開道路,古清風抱著梅三娘直接進入了茅草屋,沈玲瓏緊隨其後。
將梅三娘放下,古清風便站到了一旁,沈玲瓏上前為梅三娘把脈,眉頭緊皺。
過了片刻,沈玲瓏深吸一口氣朝古清風道:“古大俠的朋友受傷極重,渾身經脈寸斷,五髒六腑也近乎衰竭,可以說能夠活下來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古清風眉頭緊皺,他知道梅三娘的傷很重,卻不知道竟如此嚴重,此時心中暗道,等所有事都解決了定要前往毒宗,將柳墓山斬於劍下。
古清風並非嗜殺之人,卻也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尋常人若是得罪了他,他頂多一笑置之,不會計較太多,但是若有人敢動他在乎的人,那便相當於觸碰到了他的逆鱗,古清風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隻是這一次太過匆忙,在加上他身受重傷,所以才放過了柳墓山,否則,他定然會將毒宗連根拔起!
深吸了一口氣,古清風道:“還望玲瓏姑娘出手相救!”
沈玲瓏道:“古大俠的這位朋友雖然受傷極重,不過好在有人用高深內力護住了她的心脈,而且還在她的體內留下了一絲生機,此時她的五髒六腑正在緩慢恢複,我隻需輔以藥草,在想辦法恢複她斷裂的經脈便可!”
古清風眉頭微微一皺,不用想他也知道,以內力護住梅三娘心脈的正是姬明月,他又欠了姬明月一個人情。
“那便謝過玲瓏姑娘了”古清風道。
沈玲瓏道:“古大俠不必言謝,吳公子救過我的性命,你是他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不過,你的這位朋友的傷極其消耗時間,短則兩三月,長則半年才有可能完全恢複!”
古清風道:“隻要能治好就行。”
沈玲瓏點了點頭看了古清風片刻道:“不知古大俠身上的毒……”
古清風道:“多謝玲瓏姑娘掛念,已經無礙了!”
沈玲瓏眼睛一亮暗自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古清風點頭看了一眼梅三娘而後朝沈玲瓏道:“玲瓏姑娘,吳毀兄弟可回來過。”
沈玲瓏搖了搖頭道:“並未歸來,不過,往日裏吳公子十天半月便會回來一次,估計也快回來了,古大俠不妨在此等上幾天”
古清風搖頭道:“不必了,若是吳毀兄弟回來,還請玲瓏姑娘轉告他,我的毒已經解了,讓他不必再擔心,至於我的這位朋友,也麻煩玲瓏姑娘照料些時日”
沈玲瓏點頭道:“古大俠請放心。”
古清風點頭謝過。
梅三娘一直未曾開口此時終於開口道:“門主,老奴無用,不僅無法幫門主分憂,還拖了門主的後腿”
古清風道:“三娘,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此非人的折磨,這次你便在此地安心養傷,等我將那些事處理完後便來與你會合。”
梅三娘緊咬牙關點了點頭道:“老奴遵命”
梅三娘心裏很不甘,從她跟隨古清風出來時,便發過誓,要誓死保護古清風,但是她不僅沒有保護得了古清風,還險些害的古清風喪了命,而此時,她雖然極想跟隨古清風的腳步,但,奈何身受重傷,就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又有什麼資格跟著古清風呢。
她隻能黯然神傷,想要早日治好身上的傷。
在穀內逗留片刻,古清風便起身準備離開,臨出穀前古清風朝沈玲瓏道:“若是毒宗之人前來尋仇,告訴他們,若是你二人少了一根頭發,我定當踏平毒龍山!將毒宗連根拔起”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山穀。
距離古清風與眾人約定的時間還有兩日,此時古清風山上的毒已解,若是全力趕路,不出一日,古清風便能趕到亂葬山,隻是此時的古清風傷勢並未痊愈,內力也才恢複了不到五層,所以他並沒有急於趕路,而是驅趕著馬車緩緩朝亂葬山方向行進,在馬車上,古清風還能恢複些內力。
冬日裏的白晝與黑夜區別並不大,隻不過明亮程度稍顯不同罷了,即使是黑夜,漫山遍野的白雪映照下,大地也是一片亮白色。
光禿禿的群山之間滿是落盡了葉子的枯樹,古清風驅趕著一輛馬車行走在漫無邊際的白雪中顯得孤獨而又寂寥,馬兒不停的呼著白氣,每一次前進都會蕩起大蓬雪花,偶有驚鳥匆匆略過,發出一陣陣撲閃撲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