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羽見白天尋如此大膽的主動襲擊他,心中更是惱羞成怒,二話沒說,碩大的拳頭對著白天尋的拳頭砸了過去。
“砰!”
一聲悶響,兩人皆是肩膀一顫,聶羽後退一步,白天尋則後退了五六步。但不等一旁的江月遷和鍾離反應過來,聶羽突然身體一軟,單手撐住地麵,臉色唰的慘白。
“三哥,你怎麼了?”江月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明明是聶羽占據了上風,可他怎麼突然受傷了?
聶羽撐著地麵的手不住的顫抖,目光死死盯住白天尋,一字一句吼道:“白天尋!你膽敢對師兄下殺手,你既然進了焰宗,就要以煉藥為榮,你竟然敢用毒,我今天饒不了你!”
“毒?”江月遷和鍾離都是一驚,目光情不自禁的投向了白天尋身上不斷遊走的白色怪蛇。
聶羽說著怒吼一聲,悍地魔猿突然散去光芒,被聶羽吸收進了身體裏。
“三哥居然已經突破到凡之境八階了?”鍾離驚呼道。
魂獸入體,那可是最少得凡之境八階的魂師才能做得到。
得到了魂獸的所有力量,聶羽的身體突然暴漲,衣服都被恐怖的肌肉硬生生撐破,一股強大的力量,自聶羽體內噴薄而出。
“再來!”聶羽一聲怒喝,說著就要繼續戰鬥。
“都給我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眾人心中頓時一凜,隻是一句話,就摧枯拉朽般的擊潰了聶羽的武魂,聶羽瞬間變回了原樣。而白天尋身上遊走的白蛇,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師父!”
江月遷和鍾離見狀趕緊行禮,剛剛厲喝之人,赫然就是焰宗宗主柳天承。
柳天承見藥閣密室被打的亂七八糟,臉色頓時一沉,“想造反嗎?所有人抄寫藥方一千遍,寫不完不準吃飯!”
“師父。”
這時,洛天涯和文懿兩人正好丹成,兩人滿頭大汗的行下煉藥台,對著柳天承躬身行禮。
文懿看了一眼目光變的呆滯的白天尋,遲疑了一下說道:“師父,這件事不能怪聶羽,都怪這個新來的師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突然間發起了瘋,一個勁的要往藥鼎裏鑽,月遷與聶羽上前製止,卻不料都被發狂的白天尋打傷。”
柳天承聞言濃眉一皺,目光投向白天尋,心中大驚失色,一個寸步行到白天尋身邊,揚起兩指摸在白天尋頸邊,臉色逐漸變的難看。
“真的覺醒了?”
柳天承心中嘀咕一聲,轉而看向文懿等人,說道:“這件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包括白天尋自己,也絕對不能告訴他,明白嗎?”
“那我們還用抄藥方嗎?”江月遷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問道。
柳天承冷哼一聲,依舊責罵道:“天尋剛來焰宗,多有不懂之處,你們作為師兄的,就算他發起了神經,你們也不能攻擊他,萬一打傷了怎麼辦?對一千遍的責罰如果有異議,就自己去司法處求情。”
“不用了不用了,師父,我們沒問題。”江月遷趕緊擺手說,司法處屬萬劍宗直轄,去那裏討價,隻會讓責罰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