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路小賤目眥盡裂,牙齒咬的咯嘣直響。
他的心中掀起滔天怒火,想到自己父親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活死人,他的心就像被人拿刀子剜一樣的疼。
活死人軍團,不管你們背後是什麼人,是什麼鬼,我路小賤不把你們鏟除,誓不為人!
通訊器兩端,母子兩個無語凝噎。
原來,周立在乘坐靈植飛船到達靠山村後,活死人軍團正在悄悄圍村,他從靈植飛船上識破了這一陰謀,馬上趕到路小賤家將老兩口接到靈植飛船上。
本來靈植飛船已經起飛,可是路不識了解到真相之後,讓周立馬上返回,因為他不能置靠山村父老鄉親的死活於不顧。
就這樣,靈植飛船返回,此時的村民也發現了活死人軍團的陰謀,但是包圍圈已經形成他們根本無法逃離。
因為靈植飛船的空間有限,最後,村裏的孩子和一部分婦女進入靈植飛船逃離,剩下的人包括路不識在內生死未卜。
路小賤知道,在最後逃離的時候,路不識一定有很多上船的機會。
可路小賤也知道,隻要自己的親人朋友哪怕有一個還處在危險的境地,他都一定不會自己苟且逃生。
這就是路不識,那個喜歡拂曉神劍,義字當頭的路不識。
這一天,大陸被籠罩在一片愁雲慘淡之中,很多去看活死人行軍的人,最後加入了他們,成為別人的觀看對象,後來那些觀看他們的人,又成為了他們的隊友。
幾天之後,周立將路小賤的母親杜月娥帶到了協會城,母子相見,難免抱頭痛哭一場。
路小賤給母親找了一個住處,就在離自己學校不遠的地方,雖然租金很貴,但是母子兩個相見方便。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轉眼一個多月過去,大陸上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協會城再次充滿了歡聲笑語。
路小賤的心中卻埋下了一顆種子,一顆複仇的種子,他知道,如果想要複仇,就必須要成為植寵師,而隻要自己身體當中的植靈不死去,他成為植寵師的希望就永遠不會破滅。
路小賤每天嚐試啟靈,結果卻總是失敗。
不過更讓他揪心的是自己的母親,她因為父親的離開,一直深陷痛苦當中無法自拔。
“娘,說不定父親逃出來也未可知,咱們靠山村的男人整天到魔物森林裏麵去,豺狼虎豹都對付得了,還能害怕那幾個死人?”
“說不定父親現在正到處找我們,過不了幾天就找到協會城來了呢。”
雖然路小賤也很痛苦,但是他還是每天這樣的安慰母親,他不想讓母親看到自己的眼淚,覺得這樣或許她還能好受一點。
然而,不論他說什麼,杜月娥還是每天如泥塑木雕一般,在路小賤給他租的房子裏呆坐。
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她整整瘦了好幾圈,憔悴得很。
這一個多月來,路小賤每天與她同坐同臥,陪她聊天,帶她出去逛協會城,極力裝出高興地樣子,想盡各種辦法讓她開心。
隻是,效果並不大。
“嗡!”
這天,路小賤正在陪母親閑逛,突然自己的通訊器響了起來。
“小賤”,通訊器那頭傳來楊凡師兄的聲音。
“二師兄。”
“小賤,伯母好點了沒有。”
最近路小賤一直陪自己的母親,沒有去木雕師協會,不過家裏麵發生的事情修林匠師和楊凡師兄都已經知道了。
“謝謝師兄掛念,我娘好多了。”
“嗯,小賤,你也不要太過傷心了,畢竟人死不能複生,你要多為伯母考慮一下啊。”
“嗯。”
“小賤,木雕師,大賽,明天舉行,師傅讓我問一下,你,還能不能參加。”
楊凡的聲音斷續,他不確定這時候問路小賤這個問題是不是合時宜。
對啊,木雕師大賽,路小賤幾乎把這件事情忘了,因為自己現在實在是沒心情。
不過想到修林匠師對自己寄予的厚望,路小賤想了一會對楊凡說道,“你跟師父說,就說我明天一早去木雕師協會。”
“嗯,好的。”
楊凡聽到路小賤的話顯得十分高興,這一個月來路小賤頹廢的狀態他一直看在眼裏,參加木雕師大賽,不論結果怎麼樣,總能給他換一下心境吧。
不過,想到另一件事情,他的心頭飄過一絲陰霾。
“師弟……”
“師兄,還有什麼事嗎?”
路小賤聽到楊凡欲言又止。
“師弟,大師兄他,叛出師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