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若晗近日被升為議事,倒也未覺有甚忙事,隻是終日被孫啟明和傅俊柏二人纏得無法,又礙於二人的身份不好發作,便隻能躲得一時是一時。
這日若晗因實在找不到借口躲避二人,便索性告了一天假,回家去休息了一日。因想著南麵街上彙珍樓的小點心,過了晌午便帶了個小丫頭風風火火出了門。
哪知,剛出得大門,便與傅俊柏撞了個正著。
傅俊柏見著淩若晗從一所大宅子裏出來頗有幾分意外,上前道:“聽說你今日告假了,怎的從這裏出來?莫不是有親戚在這裏。”
若晗覺得自己的運氣頗有幾分不好,幹幹一笑道:“這是我父親在京城置的一處房宅。”
傅俊柏眼睛一亮:“這般說這裏是淩師妹府上咯?”
若晗略一點頭,正待開口,那傅俊柏搶道:“不想淩師妹盡是殷實人家的小姐。”一雙眼睛精光亮,似發現了個寶藏:“淩師妹這是要去哪裏?我與你同行。”
若晗不好當麵拒絕,便如實道:“我去彙珍樓買點小點心,傅師兄若是有正事自去,不用管我。”
傅俊柏笑道:“我是閑人一個,正好陪淩師妹一遭。”說罷自顧自的抬腿先走,走了兩步又回頭招呼若晗:“聽說那彙珍樓的菜品極好,但價格卻也貴得緊。”
若晗抿唇不語,隻略略點頭,算是回應。
不多時,二人來到彙珍樓,若晗要了個雅間,讓小二將平素愛吃的小點各包了份,讓小丫頭先拿著家去,自己又同傅俊柏點了幾個小菜,在雅間裏吃著。
傅俊柏望著茶杯裏清亮的茶水,微一皺眉道:“如此好菜,怎的不飲酒?”
若晗微微一笑:“小妹並不勝酒力。”再不肯多說一字。
傅俊柏也不在意,撿起肉食吃了半晌,似斟酌了許久複又開口道:“淩師妹,為兄有一事想與師妹商議,萬望師妹成全啊。”
這話說得蹊蹺,與自己商議,還要自己成全,這是個什麼意思?若晗不動聲色道:“傅師兄請講。”
傅俊柏飲一口茶道:“為兄近日想與幾個相識的人在京城做點小買賣,不知師妹以為如何?”
若晗以為那傅俊柏要提如何妄想之事,現下話一出口,卻是南轅北轍,便暗自長舒一口氣道:“傅師兄雖為江湖之人,然則從商,也未為不可。況望杏山莊的營生本有不少也與這‘商’之一字脫不了幹係,這京城之地,要做點營生是再好不過的了。”
傅俊柏拍手道:“淩師妹正解我意,恰似我的紅顏知己…”話音未落,一雙手倒送了上來,覆上了若晗一雙小手。
若晗驚覺,猛然抽手,卻被傅俊柏死死抓住,掙脫不得,不由著惱:“傅師兄請放尊重些!”一邊嗬斥,一邊使勁拽回自己的手。
那傅俊柏沒料到淩若晗如此反抗,嗬嗬將手一鬆,總算是放了手。若晗心中著惱,差點翻臉,將手收回一看,雙手盡是紅印。
傅俊柏卻似無事人一樣,又道:“說來慚愧,為兄家中貧寒,能入得這望杏山莊一派已是不易,故而想與幾個相識之人在京中開個歌舞坊,淩師妹以為如何?”
若晗沒料到這傅俊柏如此不要臉,但人家既當作無事發生,自己也就忍了,便不甚在意其言語,順口道:“我看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