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havenochoicebuttoaccept.--Karthus
卡爾薩斯在花園蕩著秋千,母親則在一旁微笑地看著他。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卻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夫人,夫人,出事了!”他臉上驚慌的表情證明了事情的嚴重性。
二人向前又走了十幾步才開始交談。卡爾薩斯跳下秋千,好奇地看著突如其來的一切。
他隻注意到,母親的表情從驚懼轉為一種近乎崩潰的悲傷與絕望。士兵似乎想說些什麼,但也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終於,兩個人同時看向他,隨即走過來,卡爾薩斯注意到母親臉上的淚痕,他踮起腳尖想要幫她拭去,而對方隻是緊緊握住了他的手,用依然哽咽的聲音說道:“我的孩子,現在我需要出去一趟…你回自己的房間裏,哪兒也不要去,好嗎?……賽爾維婭!將少爺帶回房裏去,讓人好好照看。”
卡爾薩斯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他隻是依言點了點頭,然後順從地被女仆帶走。
母親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來,神色疲憊而又憔悴:“卡爾薩斯,你過來。”她用一種不同尋常的嚴肅口吻命令道。卡爾薩斯隻能放下剛吃了一半的早餐走過去。
於是就在這天早上,他得知了哥哥卡洛斯在昨日遭暗殺而死的消息。
卡爾薩斯的故鄉,艾芙維爾,隻是瓦洛蘭大陸上一個力量並不算強大的小國,但幸運的是國家位於一片鍾靈毓秀、正極魔法能量充沛的寶地上,因而依靠這樣得天獨厚的條件和自古傳下的守護之力,在一些強國的虎視眈眈之下尚能同他國締盟和自保。而索隆(Sauron)這一古老的家族,便是繼承了最高階精髓魔法的存在,世代的王國首席大法師都由此家族中的長子承襲,承擔著守護王國以及與他國法師交流學習等職責。
也正因這一職務的重要性,曆任大法師都要隨時準備麵對可能突如其來的危險,其中最常見的一種,便是暗殺。
因為沒有大法師在王國各處設下的結界與屏障,要侵入這個國家便會容易許多。被挑選的殺手往往都經過了層層的篩選與殘酷的訓練,於是相應的,艾芙維爾也做了各種保護措施,然而百密總有一疏,這一次,新任不久的大法師--卡洛斯,就在參加瓦洛蘭法師集會的路途中被暗殺。
“死了…就是像爸爸那樣…再也不回來了嗎…?”卡爾薩斯天真地看著母親問道。對於從小就被作為接班人一樣培養的哥哥,卡爾薩斯的印象隻是覺得他似乎總是很忙,因而盡管是兄弟,二人實際相處的時間卻並沒有多少。
麵對這樣孩子氣的疑問,索隆夫人隻能無奈地笑著回答:“是啊…去另一個世界生活…再也不回來了…卡爾薩斯,你要記住…從今天起…你將是整個家族…甚至於整個王國的希望…”
卡爾薩斯怔怔地聽著,不時點點頭,雖然他心裏依舊好奇著所謂死亡後的“另一個世界”會是什麼樣子。
多年以後回憶,他隻記得他的童年,從這一天起便結束了。
叮囑完畢後,卡爾薩斯被帶著上了輛馬車,直到眼前出現一座刻下了各種古怪咒文的建築。
母親牽著他的手走上台階,高大的石門有如感應一般緩緩開啟。過了幾秒,卡爾薩斯才適應了眼前耀眼的光芒,看清殿堂裏的一切,以及在盡頭神壇前背對著他們的老人。
“索隆夫人,帶著卡爾薩斯少爺來之前…你已經向他說明了他將要麵對的人生嗎…?”老人低沉的聲音驀地響起,竟有一種不同尋常的力度。
“是的,斐莫長老,可我還是擔心…畢竟…他還隻是個8歲的孩子…”夫人說著看向自己的兒子,眼中滿是憂慮。
“既來之,則安之。我很抱歉現狀要讓你們從失去卡洛斯的痛苦中迅速調整出來,但你知道大法師存在的重要性…所以,讓孩子過來吧…。”
卡爾薩斯抬頭望向自己的母親,對方隻是鬆開他的手,示意他走上前去。
長老將手覆在他的額頭上,卡爾薩斯隻覺得一陣冷與一陣熱,不由得顫了顫身子。而此時對方已將手移開,無比欣慰地說道:“至少在天賦和領悟力上,這孩子是無需讓人擔憂的了…他與魔法近乎一體…毫不遜色於他的父親與哥哥,擔任首席大法師一職絕無問題,隻是年齡原因,所以還需要長者多加照顧和指導。”
“…這個是自然的…謝謝您…還請您…”
“…怎麼?”長老的眼神頓時變得銳利,“又想要看到他未來的轉折點麼?”他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你要想清楚,預知未必是件好事,很多事情不是你知道了便可以改變或阻止的啊…就像卡洛斯的死………”
“我明白…”索隆夫人哽咽著說“但我還是放心不下…畢竟卡爾薩斯是唯一的孩子了…我向您保證…即使知道了什麼,我也不會再試圖去逆轉它的軌跡…”
長老沉默了許久,才勉為其難地點點頭:“好吧,希望你不要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他隨即將左手平展,閉上眼睛皺眉念叨著什麼。
卡爾薩斯隻覺得自己身上有某種能量似乎被喚醒,與之作出呼應。漸漸地,長老的左手上方開始出現混沌不清的畫麵,在場3人都開始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畫麵的中心,然而除了長老本人,無人能看出那迅速變更又模糊的景象說明了什麼。
…最終,畫麵定格在一團黑霧上,隨後漸漸消散…
“最為關鍵的…來自東方的問候將是本源…”長老緩緩說道,“這句話…就連我…也不太能理解它的意思…看到那團黑霧了麼,這孩子轉折後的人生竟然無跡可尋…稍微樂觀一點理解…是未來的一切由於他還未做出選擇而不確定…而另一麵…也許他做出的選擇將令他以後的人生如同那黑霧一般詭秘莫測。…這與他哥哥實在太過不同…前者如同耀眼的光芒,命運清晰明朗,隻可惜消逝的亦如同光一樣迅速,所以我能清楚的看見卡洛斯會有血光之災,而卡爾薩斯…我看不到他的終點…卻更不知這樣究竟預示著是好是壞。他的人生…如同隻有在黑暗中才能找到方向的月華…。但不要忘了…所謂的命運,也隻是人們自己選擇的結果而已…!好了…我說了能說的一切,你們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