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的清晨,朝陽悠悠升起,柔柔紅光將天地都染上了絲絲紅暈,讓萬物都顯得慵懶了起來,仿佛不願起床的小孩正在撒嬌一般。
一條大道上一輛豪華馬車正在不快不緩的行駛著,半個鍾前剛剛從一個小鎮出發,車上虎子悠悠坐著,時不時揮動一下鞭子,似乎也有些睡眼惺忪,睡意未消一般。
馬車內林琳挨著方林軒斜歪地躺著睡著了,一大早起來實在不符合他的作風。
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什麼美事,此時林琳嘴巴正甜甜笑著,口角有淺淺的口水痕跡,夢到得意時還會格格笑兩聲,說不出的詭異。
方淩軒在一旁絲毫沒被影響,此刻正閉目養神。
而軒轅浩然,卻是一張冰臉早已變得比鍋底還黑,於是他別扭的別開眼睛,催眠自己什麼都沒看到,而就在他幾乎要成功的時候,林琳又格格發出了兩聲憨笑,成功讓軒轅浩然滿腦都變成了那張流著口水的小臉蛋。
軒轅浩然終於又狠狠的盯向了林琳,似乎心裏在暗暗催眠道:娃娃臉做噩夢、娃娃臉做噩夢…
就在軒轅浩然全身投入催眠的時候,飛奔的馬車卻突然一個急停有側翻,後部因為慣性生生被揚起的半天高,然後軒轅浩然在沒反應過來之後,竟然被拋了起來
等他醒覺的時候身子已經直直向林琳撲去,看著那張口水臉越來越近,軒轅浩然的冰臉竟刷的一白,一身雞皮疙瘩全冒了出來,將一身本事忘得一幹二淨,隻有兩手亂舞似向阻止那張臉靠近,嘴裏驚道“不要…啊”,啊字都沒下來,軒轅浩然已經結結實實的壓在了林琳的身上。
一張嘴正好對上了林琳的櫻桃小嘴,感覺十分柔軟,一股甜甜的香味縈繞…
軒轅浩然仿佛被雷擊了一般,一抬頭剛好迎上了,林琳口水臉上的那雙充滿憤怒和痛苦的眸子,軒轅浩然一驚,竟是反射的運起輕功往後退。
一得自由的林琳都顧不得身後傳來的疼痛,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嘴裏像吃了蒼蠅一般呸呸的向外吐著口水…
軒轅浩然一張冰臉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染上了紅暈,心髒還在狂亂的跳動著,剛才的不經意間的觸碰,竟讓他心中生出了奇異的感覺…而看到林琳的反應,臉色不禁黑了幾分…
良久,林琳似乎將口水都吐光了,才小手一伸,狠狠的指向軒轅浩然,一雙圓眼冒著怒火,大喊道“大冰山,你…你…鬼壓床就算了,你居然…你居然…還敢那個我…早知道你這個人不安好心,沒想到竟然這麼壞”。
軒轅浩然眸子閃過一絲局促,他剛才確實不是故意的,但為何心中卻會對那張娃娃臉生出奇異的感覺,聽著林琳的話竟沒有反駁,反而因為那句“還敢那個我”,心跳又快了幾分,臉又灼熱了幾分…
方淩軒在馬車被拋起的一刻,便已經張開了慵懶的眸子,看到了軒轅浩然機緣巧合下親了林琳那一幕,他慵懶的眸子閃過了絲絲笑意,果然是注定的歡喜冤家。
看見軒轅浩然臉上的一抹紅暈時,慵懶的眸子裏的笑意更加濃烈了。
林琳見軒轅浩然一臉發呆樣,絲毫沒有理會自己,更是火大“大冰山,你敢占我的便宜,就不敢承認麼?我林琳可不是好欺負的,今天我非要將你這座大冰山給融化掉的…”
軒轅浩然看見林琳一張漲紅的娃娃臉,上麵還有幾條口水的痕跡,以前覺得那是多麼惡心的畫麵,此刻卻似乎有了絲絲不同,可是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裏不同了…
林琳見軒轅浩然仍舊是一副呆愣的神情,不禁怒意更濃,叫道,“死大冰山,就讓你領教一下本少爺獨門研製的蝕骨癢的厲害”,說罷伸手入懷,一包藥粉毫不猶豫的向軒轅浩然招呼而去。
蝕骨癢,顧名思義是一種癢到骨子裏麵的藥物,隻要沾上哪怕那麼一點點,那種癢到骨頭裏的感覺會讓你生不如死。
方淩軒一聽有好戲看了,慵懶的眸子閃過了亮光,一把玉扇呼啦一下打開,擺出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看向兩人…
而陷於思緒中的軒轅浩然被“蝕骨粉”三個字拉回了神誌,他雖不懼怕林琳的藥物,但一想起自家那隻不知道是怎麼惹了林琳的貓,被蝕骨癢招待時發出那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軒轅的心就是一凜。
於是隻見紫衣飄飄,軒轅浩然閃身的同時衣袖一揮,藥物盡數拐了一個彎向林琳的方向折回去。
林琳自然知曉沾上蝕骨癢的恐怖,連忙一掌劈出,掌風又將藥粉折向了軒轅浩然,軒轅又一揮,林琳又一推…空中飄浮的藥粉竟像一隻皮球一樣,在小小的馬車內飛來蕩去。
方淩軒輕輕歎了一口氣,慵懶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兩人聽得清清楚楚,“還說你們不是一對,連下個毒,都玩得似過家家一般…”這一句話,林琳瞪了他一眼,而軒轅浩然卻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