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馱著三百多斤行禮的虎子哀怨的臉孔終於出現在了拐彎處,哀怨的聲音也適時傳來:“公子,你等等我…”。
林琳不客氣的說:“虎子,你快點,慢吞吞的,像什麼話,蝸牛都爬得比你快。”
虎子心裏委屈啊,都從烏龜的手下敗將變成蝸牛的手下敗將了,可是、可是有哪隻烏龜的烏龜殼有三百多斤重?又有哪隻蝸牛的蝸牛殼有三百多斤重?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方淩軒看著虎子不算快不算慢的身影剛剛挪到了自己身邊,慵懶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還不待虎子行禮,便毫不留情的潑下了一盆冷水,讓虎子是心拔涼、拔涼的。
隻聞他慵懶的聲音響起“既然決定去參加那個求醫會,今天便即時啟程吧!我先現回房間收拾一下行禮,一刻鍾後門口見!”餘音未消,白衣已然飄而去。
虎子卻猶如遭了一下晴天驚雷,一刻鍾的時間不多不少,剛好夠他將這三百多斤的行禮馱回到門口,天啊,能不能不要那麼殘忍。
林琳被方淩軒的這一手惡作劇般的安排,逗著想笑又不好笑,終於憋得滿臉通紅,忍了許久才調整好狀態,然後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對虎子說:“虎子,剛才進門的時候忘記告訴你,在門口等著就行了。我以為你知道呢。既然你那麼勤快,現在就勤快的再馱著一次出去吧”,說吧也飄然而去,然後才到拐彎處,終於爆發了一陣雷鳴般的笑聲。
虎子聞著那笑聲,一張怨婦臉馬上變成鍋底臉,黑不溜秋。肩上的包袱似乎都憑空重了幾分,糾結許久,最後隻能輕歎一口氣,又轉身認命的駝著大包裹往來時的路走去。
虎子的身影消失後,一抹藍衣閃動,隻見方儒海已站在了棋局前麵,看著方淩軒最後放的那顆黑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此子放於此位到底何意,不能將自身棋子連成一路更不能封鎖敵方棋子,放在這前不著邊後不著地的地方,當真詭異!到底他是這麼想的,到底真正的用意是什麼。
方儒海深深地思索著,竟越看越不明白,越看越覺得蹊蹺,此棋似是廢棋又好似有無限作用,正是越看越是迷茫。最後竟頭痛越裂,方儒海忙收斂心神,抬頭看向了遠方。
良久,他卻又幽幽歎出了一口氣,那深邃的眸子閃過了一絲悔恨和痛苦之色,喃喃道“十七年了,轉眼間竟已過去了這許多歲月。這無數的歲月裏,分分秒秒都似度日如年…沒有你的日子,竟然如此難熬,雪兒…你…可還好”
方淩軒和林琳出了武世府,一輛豪華的馬車已赫然出現在門前,四匹高頭大馬虎虎生威。
虎子哀怨的身影竟然已經出現在馬車旁,那個沉重的包裹已被他果斷放到馬車裏,看到林琳兩個忙招呼著:“公子,馬車已備好,請上車吧。”
林琳呆若木雞的看著虎子“你、你、你…”說了半天,都你出不出一句話來。
虎子虎頭虎臉的傻笑一下,臉上卻是滿滿的得意之色,不料方淩軒瀟灑的甩開了玉扇,緩緩說道“虎子,越發能幹了,看來下回,可以再把時間再壓一壓,有壓力才有進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