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橋大學位於不落城北端的一個居住有大約10萬人的小鎮,而小鎮的名字就叫劍橋,或者說,劍橋大學以小鎮的名字而命名。
當衛風等人到達這個小鎮的時候,見到眼前的景色,也為之一亮。
這個小鎮有一條河流穿過,稱為“劍河”。劍河是一條南北走向曲折前行的小河,劍河兩岸風景秀麗,芳草青青,河上架設著許多設計精巧,造型美觀的橋梁,其中以數學橋格蕾橋和歎息橋最為著名,劍橋之名由此而來。
劍橋大學本身沒有一個指定的校園,沒有圍牆,也沒有校牌。絕大多數的學院研究所圖書館和實驗室都建在劍橋鎮的劍河兩岸,以及鎮內的不同地點。
劍橋大學雖然是世界名校,不過,這其實並不是衛風那麼想要看一看這裏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衛風所曾十分尊崇的一個人,就是出自這裏的。
詹姆斯克拉克麥克斯韋。
這個名字或許在大眾眼中比較陌生,不過,對於任何一個熱愛物理的人來說,恐怕都不會將其忘記,而衛風在看過了這位曾經的偉人的事跡之後,不由自主的在內心深處對其表示尊敬,無論是他的貢獻還是生平事跡,都是值得人尊敬的。
相比於麥克斯韋做出的巨大貢獻,恐怕他的生平事跡才是讓得衛風所如此尊敬的真正原因。
一個人做出的什麼事在衛風看來,其實並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他有一顆怎樣的心,而正是這顆心,才真正的打動了衛風。
麥克斯韋的生平之中,最為打動衛風的,其實是他那落魄的晚年,費盡心血寫出了的《電磁學通論》,雖然在剛出版的時候,被搶購一空,但是卻沒有幾個人能看懂,高度抽象的麥克斯韋微分方程,也因為沒有實驗驗證而受到很多人的質疑。
後來,他又將心血默默的投入到了現今還十分著名的卡文迪許實驗室,身為這個實驗室的創建人,也是第一任主任,他為其付出了很多,從設計施工儀器購置,直到大門上的題詞,他都親自過問。
最後的幾年,他都在整理卡文迪許留下的大量資料,這項任務的工作非常繁瑣,導致他放棄了自己的研究,耗盡了精力。
除了卡文迪許實驗室的日常工作外,他每學期都主講一門課,推揚電磁學理論,可惜聽的人不多,當然,其本身不擅長演講,而且電磁學理論又比較高深,這樣諸多的理由促成了那樣的結果,不過,對此,麥克斯韋卻從來沒有放棄過。
麥克斯韋後期的生活充滿了煩惱。他的學說沒有人理解,妻子又久病不愈。這雙重的不幸,壓得他精疲力盡。妻子生病以後,整個家庭生活的秩序都亂了。麥克斯韋對妻子一向體貼入微,為了看護妻子,他曾經整整三個星期沒有在床上睡過覺。盡管這樣,他的講演,他的實驗室工作,卻從來沒有中斷過。過分的焦慮和勞累,終於損害了他的健康。同事們注意到這位無私的科學家在漸漸地消瘦下去,麵色也越來越蒼白。但是,他還是那樣頑強地工作。
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年,春天來得很晚,也格外冷。他的健康明顯惡化,但是他仍然堅持不懈地宣傳電磁理論。可是,他的講座隻有兩個聽眾。
這是一幕多麼令人感歎的情景啊!空曠的階梯教室裏,隻在頭排坐著兩個學生。麥克斯韋夾著講義,照樣步履堅定地走上講台,他麵孔消瘦,目光閃爍,表情嚴肅而莊重。仿佛他不是在向兩個聽眾,而是在向全世界解釋自己的理論。
衛風沒沒回憶起這段的時候,心理都是不由得一陣感歎,他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力量支撐這位偉人走下去的,從那段文字中他感受到了麥克斯韋的沒落,還有一顆不屈的心,麵對世界的質疑都不會動搖的心,同時也因此而對其深深的尊敬,甚至隔著時空,都想要去喊一聲:老師!
在如此感歎的同時,一個真正的老師的標準也在衛風心中形成,有機會的話,一定要找一位像這樣的老師,勤勉學習,不驕不躁,專心致誌,心無旁騖,淡泊明誌,寧靜致遠,然後慢慢的成長。
終究,他的學說與理論沒有在他的生前開花結果,那之後不久,他就患癌症去世了,終年隻有49歲。他的理論為近代科學技術開辟了一條嶄新的道路,可是他的功績,在他活著的時候卻沒有得到人們重視。
在他死後許多年,所作出的成就才逐漸嶄露頭角,電磁理論在電磁波被證明存在後為世人所接受,而且他所一手創建的卡文迪許實驗室,為後世培養出了一大批優秀的人才,也有了豐厚的成果,直到今天還世界聞名。
稍微緬懷了一下這位先人之後,衛風眾人也是逐漸踏入了這個小鎮,而甘多夫到了這裏之後卻和幾人打了一聲招呼,說是有事要辦,就自行離去了。
見到這種狀況,傑弗裏隻得派了幾個人去跟隨甘多夫,以滿足這位在他看來是喜怒無常的魔法師的需要。
對於臨時塞過來的幾個人,甘多夫倒是沒有拒絕,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幾個人幫忙打點關係倒也省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