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甚涼,小夏站在樓下久久不動,悲傷的氣息迎風而來環繞著四周。小夏閉上眼睛,感受著這世界的悲寂。
烏雲遮住了月色,清風拂過藍堂英的發梢。如火如荼的雙眸緊盯前方,有絲異樣一閃而逝。玖蘭樞淡然地掃了小夏離去的方向,眼眸中有絲情愫閃現,隨後被冷漠掩蓋了去。
“樞大人。”藍堂英畢恭畢敬地行禮,心裏焦急。小夏已經離開,連人影都望不到,玖蘭樞卻突然出現。心中焦慮不安,又緊張心虛。玖蘭樞淡淡瞄了他一眼,“藍堂,你怎麼在這裏?”藍堂英一頓,“回樞大人,剛剛見到大人出現,便悄悄跟過來了,還望大人恕罪。”藍堂英卑微的低下頭。在帝王麵前,終歸是要被臣服的。
“是嗎?”淡然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冷意,眼神閃過一分疑慮,隨後掩蓋了去。
“是……”不得不承認,在帝王麵前,你隻能說實話,即使有多少不得已的目的,也必須說實話。畢竟,人家那是有透視眼的人啊。藍堂英此刻卻為了小夏說謊,竟然為了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女孩而向一直崇拜的帝王說謊了。玖蘭樞警告似的瞄了藍堂英一眼,隨後收起伶俐的目光。“希望如此,藍堂,不要讓我失望。”玖蘭樞淡淡開口,心裏卻是苦澀的。沒想到,她竟會把自己身邊最不懂事、最不成熟的棋子奪了去。自己還丟了心,而且是對一個普通得不再普通的女孩丟的。真是有些對不起優姬啊,要是優姬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不知道回是怎麼樣的表情呢……
“屬下告退。”看著藍堂英轉過身,玖蘭樞閉上眼睛,睜開,望向明月之處。揮手,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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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散開,月明如水照樓台。淡淡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波瀾不驚。望著天空,圓如玉,亮如白晝的月兒正在黑暗中發著亮光。其實,真正孤獨寂寞的是月……她總是在空中,即使有星星的陪伴,但卻還是孤獨的。因為星星與她的距離,實在是太遙遠了。每天還要為路人指路明燈,因為害怕人類和她一樣,看不見其他孤獨者們,她希望別人不要和她一樣不快樂不幸福。
“……”低下頭,心裏一陣悲寂。她做不了什麼偉大的事,也辦不到什麼感天動地的事。她唯一能夠做到的,便是給予人幫助與希望。
小夏抬起頭,感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眸子閃過一絲呆愣,隨後緩緩跳上後牆。趴在水管上,用耳朵貼近牆壁。裏麵緩緩傳來滴水聲與話語聲,還有,死亡的氣息。
“你與我都極為相似,為了喜歡的人而不擇手段。”緋櫻閑的聲音虛弱的傳來,小夏小心翼翼地接近窗戶旁。這個動作極為艱難,要是一不小心便會失足掉下去。
“你隻要安心離去,其餘由我來做。”玖蘭樞一臉認真,‘抱著’緋櫻閑的身軀緩緩滑落。
“如果可以,我希望那孩子不要為我犧牲。”緋櫻閑發自肺腑地望著天花板,“很快了,他來接我了……”虛弱地口氣帶著哀求與期盼。“……”小夏站在那裏,突然明白了什麼。或許,緋櫻閑早就料到這人生了,一方麵不僅為了報仇,一方麵還是想要了結自己的性命的。好與夢中情人來個千裏相聚,情定三生。
“……”玖蘭樞站起身,看著早已閉上眼睛不省人事的緋櫻閑,獨自離去。小夏立刻趁機進去,抱走了緋櫻閑的身軀。
回了自己的房間,趕緊給緋櫻閑助攻療傷。待人體不再若隱若現時,她才安心。原來,自己真的是玖蘭家的人啊。為了不讓人知道,特地給緋櫻閑換上一件新的衣服,還擦了身體。此刻已不講什麼女女不清了,情況緊急嘛。
做完一切,已是半夜四點鍾。坐在走廊上,兩隻小腳丫在空中一晃一搖的。抬起頭看著孤月,突然想起自己床頭櫃裏有支拉菲,特別爽口。立刻跳下身到床頭櫃裏拿了出來,從裏邊再拿出來兩個玻璃高腳杯,回到走廊重新坐好。把兩樣東西放在旁邊,開始往其中一個杯子裏倒酒。舉起,嘴唇一抿,品了一小口。嘴裏到喉裏無不刺激著,韻味還停留著、環繞著。
歎息,“醉酒消愁愁更愁啊~”一道身影從身後閃現,出現在小夏身旁。舉杯,閉眼微釀。睜眼微張小嘴,勾起弧度。“不錯,從哪裏得來的?”淡紫色的眼眸淡然地望著前方,“入口醞濃,口齒間快速環繞,刺激中帶著清新,如夜涼般冰冷卻又富含熱烈,確實是好東西。”說著,淡淡轉過頭看著小夏,“夏沫,這是哪來的?”說著,突然臉色一頓。小夏垂下眸子。看來,人家把自己當成別人了,還使計偷允了一口。“啊…自家帶的。”小夏孤寂涼薄的身軀靜靜坐在走廊扶把上,刺骨的哀傷環繞四周。緋櫻閑一愣,心中微微觸動。她,好像很孤獨呢……
“……”那雙淡紫色的眸子用悲鬱的目光看著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這個夜,許多人在安心中入睡,唯獨小夏這一房間還亮著一盞明燈,那是小夏的床頭櫃上的台燈。它用它那明亮的身軀,照亮了整個房間、整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