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家是整個秋葉城中聲望最高的家族,而他們的府邸自然也處在秋葉城的中心地帶。林寒走在繁華的街道上,眼底浮起一絲羨慕的神色,說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如此熱鬧的場麵了。一路走來,小販們的吆喝聲絡繹不絕,幾絲酒香也從巷子深處傳來,金色的陽光慵懶地從空中灑下,為這熙攘的人間增添了幾分暖意。林寒惦記著好友的生日宴,腳上的速度又加快許多。
秋府門前的馬車排列成一條長龍,林寒定睛一看,原來都是些送禮的馬車。那些達官貴人此刻都圍在秋府門前,一聲聲地道喜,臉上笑容可掬,似乎沒人注意到這個不起眼的少年。林寒見狀,便在門口找了片空地倚牆等待。這時候,門口的一個雜役注意到了他,雜役快步走來,語氣親和地問道:“請問是林寒公子嗎?”
公子?林寒不明所以,隻是淡淡地回答道:“我是林寒。”
雜役笑了一聲,連忙說道:“我們少爺早就吩咐到,若是林寒公子到了,便將他引到後院,那麼久請你跟我進來吧。”
林寒應了一聲,便隨著雜役從後門進了後院。不過他剛踏入後院,一個聲音便闖入了他的耳中。
“林寒,你可算來了!”
林寒抬眼看去,秋實正站在涼亭中,興奮地向他揮手。林寒勾起嘴角,快步向涼亭走去。
一走進涼亭中,秋實便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抱怨道:“你要再不來,我都快憋死了!”
“怎麼了?”
“一大早我家的客人就絡繹不絕,可偏偏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我父親還一直讓我給這些人行禮,幸虧剛才人少一點了,我才能跑出來透透氣。”秋實雙手托腮,氣鼓鼓地說到。
看著秋實的表情,林寒不由得笑出了聲,他拿出那柄木劍放到桌上,忍著笑說道:“好了,秋大公子,委屈你了,這把劍就送你當禮物好了。”
秋實拿起那柄木劍,頓時兩眼放光,激動地說道:“你什麼時候會做木工了!看這把劍的做工,比我父親給我的那把還要好上不少!你真的要把它送給我?”
林寒佯裝生氣,伸手去奪木劍,壓低聲音說道:“不想要就還給我啊。”
秋實連忙跳開,笑吟吟地說道:“要!當然要!”說完,他就像揣著寶貝似的跑回了屋子裏麵,半晌之後,他才從屋子裏出來。
秋實跑過去勾住林寒的肩膀,裝出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對林寒說道:“走,我請你去醉仙樓吃飯去!”
林寒推開秋實的胳膊,搖了搖頭說:“算了,還是在你家吃吧,你不是還要招呼客人麼。”
一說到這兒,秋實連忙擺手,兩條眉毛擰成了麻花。
“我可不想和一群我不認識的人吃飯,再說了,那麼一大幫子人,我估計你也吃不下去吧。”
還沒等林寒開口,秋實便自顧自地從後門跑了出去,林寒愣了一下,覺得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隨後也跟了過去。
醉仙樓是秋葉城中最豪華的酒樓,從開業之初,這間酒樓便立下了一個規矩:隻招待達官顯貴或是大商巨賈,而酒樓的三層更是隻有身份尊貴的人才能進入。雖然這間酒樓的規矩近乎苛刻,但從來沒有人敢在這裏鬧事,傳聞醉仙樓的老板已邁入元嬰期,而秋葉城的城主不過才元嬰後期,擁有這樣的實力,自然沒人敢去冒犯他。
進入醉仙樓,兩名年輕的女子便迎了過來,秋實掏出一塊黑色的腰牌,兩名女子見後,一人微微點頭,爾後快步離開,另一人則彎下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帶著秋實和林寒上了二樓。
包房內,女子又彎腰作揖,麵帶笑容地對二人柔聲說道:“二位公子請在此稍候片刻,酒菜馬上送到。”說完,身子慢慢向後退,用手掩上了房門。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一桌佳肴便擺上了飯桌,待侍從退盡後,二人便動起了筷子。
吃到一半,秋實忽然抬頭說道:“林寒,下個月就是秋葉書院招生的日子了,我這裏還有一個名額,你要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