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新生蘇宇姍剛下課,就接到男朋友劉豐的電話:“宇姍,中午我不能陪你吃飯了。我有點兒事情要忙。乖,你自己吃吧!”還沒等宇姍說話,那邊就已經掛了。
宇姍呆立了一會兒。也是啊,自己也不能天天和劉豐粘在一起。
他們倆個差兩屆,高中時,因為同在學生會,兩人接觸時間長了,愛情這東西自然而然就產生了。那時,沒課的時候,劉豐就特別喜歡整天和宇姍呆在一起。後來他考上A大,就勸宇姍也考這個學校。
宇姍在他的鼓動下,放棄了生活的城市,留下了媽媽獨自一個人生活,來到了A大,還美其名曰“追尋自己美好的愛情”,卻不知,到這個學校不幾天,就被以前的校友警告:“你真要把劉豐作為自己的生活伴侶的話,一定要吃緊他!”
怎麼“吃緊”?宇姍是一個很愛麵子的人。別看她在別人麵前咋咋呼呼,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一瞄見劉豐的影,立馬現形,表現得乖巧懂事,百依百順。她這德性,讓認識她的人直呼:一物降一物,大灰狼變成了小白兔,宇姍算是做到極致了!
就像現在,劉豐說不過來,她一個屁都不敢放,更不敢回去電話,問他為了什麼事不能過來陪她。
有時,連她自己都鄙視自己這種行為,但類似的事情多了,她就學會了自我安慰:“我這是愛劉豐的表現!”但單純的她不知道,男人,是不宜慣的,時間長了,就會慣出毛病來的。
“吃什麼呢?”宇姍像個沒頭的蒼蠅一樣,闖進學校的餐廳看著人頭攢動的場麵,又歪著頭想了想外麵小飯館令人垂涎欲滴的飯菜,於是決定:今天就奢侈一回——請自己到外麵吃飯。
剛走到小飯店的外麵,宇姍就停下了腳步。她看見了不應該看見的人——劉豐,正和一個女孩兒坐在靠窗的位置。兩人的手纏繞著,身體也慢慢靠近,隻一會兒,嘴唇就貼在了一起。
宇姍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看著這對狗男女。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劉豐的腦袋終於轉向窗外,看見了站在窗外的宇姍。他臉上的表情立刻豐富起來,從驚訝到激動再到——扭曲,他看看對麵的女孩,說了句什麼,然後起身,向店門走過來。
看著劉豐的舉動,宇姍轉身就跑,沒有理會身後傳來的劉豐的叫喊聲。她跑得很快,像當年參加運動會百米拿到第一名一樣,不同的是,除了額頭上的汗水,她的眼裏充滿了淚水。
“就這樣吧!就這樣吧!你不是背叛我了嗎?我——會選擇消失,永遠地離開!”
她衝到了操場的一角,躺在漸近枯萎的草地上。眼淚已經被她擦幹了,可心裏像在滴著鮮血!
午後的陽光很溫暖,照在草地上,也照在她的身上,她慢慢就放鬆了自己,漸漸進入了夢鄉。
空中,一個小小的人兒向她招著手。如果不是她形容尚小,宇姍還以為自己又回到了童年時代呢!
“姐,你也叫宇姍嗎?來吧,到我這裏來!我母親就要去世了,我也要去了。我不能讓她一個人離開。生前她就太孤單了,我要陪著她,最多七年!姐,這剩下的七年就交給你了,我生活的全部也完全地交給你:父親、師傅、師兄、太子,還有一身的絕學!”
“哎,你是誰呀?你別走呀。我靠!為了你的母親,你也太不負責任了吧?我一中文係的女生,哪還會什麼武功?還有,為什麼是七年不是十年、一輩子?”
小人兒莞兒一笑,食指放到了嘴邊:“姐,你拋棄你的母親來到這個城市,你負責任了嗎?就到這裏吧,一切自有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