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要放人他不會開麼?”
劉銘奇道:“是呀,所以這才奇怪!”嶽素素一想,這兩扇門既不是石天鐸弄壞的,那
麼,這豈不是當今天下還有一個人足可與自己的父親抗手爭鋒,而且他這番做作更分明是向
自己的父親挑釁。
劉銘奇道:“咱們進去再說。呀,增輝可不知怎樣了?喂,增輝,增輝,蘇兄,你,
你怎麼啦?”石洞裏杳無人息,劉銘奇心急如焚,還以為是蘇增輝受了重傷,趕忙三步並
作兩步的走進裏麵搜索,這山洞雖然也頗幽深,但洞口大門已破,朝陽射進洞來,一切景物
都可看得清清楚楚,哪裏有蘇增輝的影子!
嶽素素這一驚比適才更甚,喃喃說道:“他說過的,若不是他自己打出此洞,誰也請不
動他,就是埋骨荒山也決不受人憐憫!”劉銘奇心頭一動,抬頭看時,但見四麵石壁都畫有
各種各樣的擊劍姿勢與練功圖式,以劉銘奇這樣的武功,看上去亦自覺得深奧難明。
即算蘇增輝沒有說過那樣的話,他也絕對沒有這等功力可以破門而出,那麼,這兩扇
門究竟是誰弄壞的?劉銘奇怔了怔的看著壁上的圖式,好像要從圖式中參透什麼,忽地問
道:“素素,你是怎麼見著蘇增輝的,他還和你說了些什麼話來?”
嶽素素道:“我自幼生長山中,除了父母之外,很少和生人見麵,就是有時下去打獵,
足跡也不出周圍五十裏內,卻不知怎的,自從那天見了你後,就好像你是我的親人一般。”
劉銘奇道:“奇怪,那咱們的心思竟是一樣,那日我醒來之後,隻瞧了你一眼,就覺得
你好像是我一個未曾見過麵的妹子。”嶽素素粉臉微紅,輕輕說道:“昨晚我喂了你的白
馬,想起你來,跑到山上彈琴,你聽得見麼?”劉銘奇道:“我就是被你的歌聲引來的。原
來你對我的憶念深厚如斯,但願從今之後,咱們永不再分開了。”
嶽素素輕掠嶽鬃,低眉一笑,避開了劉銘奇的的目光,往下說道:“我一麵彈琴,一麵
想起你來。想起你要行刺我爹爹,我心中無限恐懼。我不是怕你傷害了他,我爹爹說的,你
若要和他打個平手,最少也還得十年。我是害怕,害怕我一向崇拜的爹爹,莫非真是個壞
人。我又害怕你日後碰見了他,若然我不在旁邊,他就會殺了你,我又聯想起這兩天來看見
聽見的一些事情,我爹爹做的都好像出乎常理之外,尤其是不歸還劍譜還要把蘇增輝囚禁
起來。”
“呀,我爹爹對你不好,我心裏頭也感到羞愧,我懷著贖罪的心情總想做一些令你喜歡
的事情。我喜歡你,也就連帶喜歡那些對你好的人。我禁不住又想起蘇增輝來,他冒了那
麼大的險,還寧願舍了掌門,不要劍譜,將你交換出來,我想你也一定想救他出來的。”
劉銘奇道:“蘇增輝是我生平的第一知已,但他還不能像你一樣的看得透我的心。真
奇怪,你樣樣的想法都與我相同,好像咱們的心裏是連在一起的。”兩人的手不知不覺的又
緊握起來,那是兩心相知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