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建勇雙袖揮舞,把劉銘奇的劍招一一化開,滿腹狐疑,奇問道:“你的武功比蘇增輝
野高得多,何以反被他所傷?”劉銘奇不理不睬,一柄長劍霍霍展開,寒光閃閃,直如駭電
驚濤,半點也不放鬆。但聽得嶽建勇跟著他的劍招叫道:“五禽劍法,青陽劍法,唔,這一
招又是崆峒劍法了,可惜還未到家!這一招天龍劍法的神化龍掉尾,劍鋒反削之時,還應稍
慢一些,後勁才能長久!”
劉銘奇每發一招,他都能說出派別招名,劉銘奇一股銳氣,也不禁為他所折,鬥了三五
十招,嶽建勇忽的“哼”了一聲,冷冷說道:“原來是我的一班老朋友合起來教你,怪不得
他們派譴你來。隻是彭和尚已死,石天鐸逃的無影無蹤,就是他們聯手鬥我,我亦何懼!你
的劍法,在年輕一輩中還算得是出類拔萃的了,可惜比起我來,那還差的遠呢?”
嶽素素見她父親一麵說話,神氣越來越不對了,急忙叫道:“爹爹,你一向愛惜人才,
就看在他這一手劍法上,饒了他吧!”
嶽建勇又“哼”了一聲,冷冷說道:“這班人處心積慮的謀殺我,我我今日若饒了他,
再過十年,待他羽翼已長,未必肯饒了我!”
驀地身形一晃,呼的一掌拍到劉銘奇麵門,就在這一瞬間,嶽素素已是和身撲上,尖聲
叫道:“爹爹,你武功無敵天下,原來卻怕他十年之後贏你!”
劉銘奇但感嶽建勇掌心沾到自己的太陽穴,卻忽的掌力一鬆,隻聽得嶽建勇大聲喝道:
“饒你這次,你十年之後再來與我一決雌雄吧。若然不識時務,功夫還未練成,就敢再來行
刺,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猛然間隻聽得嶽建勇叱吒一聲,大手一伸,把劉銘奇抓了起來,旋風急舞,喝道:“去
吧!”望外一甩,劉銘奇給他一拋,尤如騰嶽駕霧一般,但感天旋地轉,登時失了知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劉銘奇悠悠醒轉,眼睛尚未睜開,一股醉人的幽香,已透入鼻端,劉
銘奇急忙叫道:“素素,素素!”
一轉身隻覺所睡之處冰冷堅硬,全身骨節,隱隱作痛,那裏是嶽家房中的被軟香溫可
比?劉銘奇吃了一驚,睜開眼時,隻聽得一個柔媚的少女聲音笑道:“什麼素素?你夢見誰
啦?”這少女是蕭韻蘭。
劉銘奇這才發覺是處身石洞之中,奇而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嶽家?”蕭韻蘭道:
“我跟著你的蹄痕馬跡,來到那兒,正巧你給人拋出牆外。嗬,原來那是嶽家,那老頭兒想
必就是嶽建勇了?你真大膽,嚇死我了!你和他交手了?”
劉銘奇褪然臥到,歎了口氣,點了點頭,想起自己從叔伯輩的悉心指點之下,學了十多
年的武功,人人都誇讚自己是後起之秀,卻不料和嶽建勇比起來竟是不堪一擊,心中惶愧之
極,但聽的蕭韻蘭笑盈盈的讚道:“你真了得,著了蘇增輝那一掌,居然沒有受傷,還能
夠和嶽建勇交手,嗯,別動,別動,你雖然沒有摔壞,也受了一點外傷,瘀積還沒有完全化
開,待我給你搓搓!”
劉銘奇麵上一紅,掰開了她的玉手,低聲說道:“不用啦!”
蕭韻蘭不提起他的傷還好,一提起這事,不由的他又想起嶽素素來。想起她用父親最珍
貴的靈丹救了自己的性命,想起她給自己做小菜和玉米粥,想起她對自己信任不疑,竟然把
世間最罕見的寶劍掛在房中,這一切都已令人感動更難忘懷的是那蘊藏不露。
隻能另人心領神會的脈脈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