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馬車內如坐針氈,臉上的紅暈一直褪不去,掀著車簾看向外麵,以緩解自己的尷尬。
惡趣味男人看著她的背影,不由淡淡一笑,“十麵埋伏這首曲,你可熟悉?”
步悠然扭頭,本想問他為何會知道這首曲子,後又一細想,這幾日似乎他****入宮,看起來一直在和宇文曉茹接觸,定是她提起來的。
於是她說道,“有何事?”
惡趣味男人挑眉,似沒想到步悠然會故意和她繞圈,唇角略翹,說道,“公主的第三題已出,用其中一樣樂器配合她的琴,曲子就是十麵埋伏,而我,想要勝出!”
這是赤裸裸的表明自己的心意啊……
步悠然扭頭回望著他那不出眾卻依然可以令人怦然心跳的麵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總感覺,這話不像是你說出來的。”
“那按你所想,我該說什麼?”
步悠然搖頭,“不知道,隻是感覺而已。”
惡趣味男人身子向後一倚,似為慵懶。
“公主這個題目是單獨跟你說的?”步悠然問道。
惡趣味男人沒有否認,可見事實就如步悠然所想。
她說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擔心,公主透題給你,心中自然是認定了你這個人。”
“你可否與我說一說這首曲?”
步悠然點頭,身子放鬆,她稍微向裏側坐了坐,將這首曲創作背景一五一十地告知於他,她自認為故事講得還算是動聽,可對麵的聽書者卻完全不為所動,直到結束,他連眉宇都未曾挑一下。
步悠然歎道,“對不起,講得不好。”
“沒有,故事很精彩。”
“既然精彩,那你為何不置一言?哪怕給我一個眼神回應?”
“因為在想,用什麼樂器來配合。”他袒露道。
步悠然甚為吃驚,沒想他已經切入正題,果然男人是理智,倘若是女人,恐怕早已潸然淚下。不過,他是當事人,是要參選的駙馬候選人,現在時間緊,任務重,爭取每一分每一秒,好在這次的選取當中獲勝,所以他的理智是可以理解的。
接下來,步悠然又與他談了談自己對這首曲子的想法,直至下車之際,步悠然想到自己的一百兩還沒著落,又瞥了一眼他身側已包好的衣裳,可又不好讓他將衣裳還給她。
正兩難,惡趣味男人對前麵車夫吩咐道,“一會兒將銀票給步姑娘。”
車夫即是那路人,他扭身應道,“是。”
步悠然甚為歡喜,剛要下車,卻又被他拉住手腕。
“如若那兩人來找你,你就將那首曲子告知他們。”
步悠然自知那兩人即指的是與他競爭的兩名男子,隻是疑惑不解,“為何?不告訴他們的話,對你不是更有利?”
他眼睛半眯,唇角翹起,“倘若就這麼輕易贏了,豈不是很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