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唐八角減速慢行,一個轉彎,將車開進了倉庫大門,隨即停了下來。
“陳赫名,我已經到這兒了,你趕緊給我滾出來,我要的東西呢?”何金濤掏出手機,咋咋呼呼地叫道。
“來了來了,你真是我親爺,想要東西早點說啊,你這不是讓我坐蠟嗎?”隨著何金濤的吼聲,一個跟他差不多體型的男人從不遠處的庫房裏跑了出來,腦門上滿是汗水。
“坐蠟個屁,以前你可沒少求我辦事兒,我這還是第一次找你吧?”何金濤一邊下車,一邊掛斷了電話。
“小爺兒,這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那個,平時喜歡玩木頭的朋友,大名叫作陳赫名,你叫他名頭就行。名頭,這是我家小爺兒,現在我們哥幾個都跟著他混。別說哥哥沒提點你,隻要你把這件事情辦漂亮了,讓小爺兒滿意,以後有的是你好處拿。”何金濤待唐八角下車,大咧咧的給雙方做著介紹,順便往唐八角的臉上貼著金。
“名頭,這麼好的機會給你,我們哥幾個可都覺得虧得慌兒,回頭你得好好整一桌。”魏胖子容光煥發的從車裏跳下來說道。
“你好,我叫唐八角。別聽他們哥倆胡說,以後咱們都是好朋友。”唐八角主動伸出手,很是熱情的說道。
這時,司馬等人也陸續從後麵的那輛黑色卡宴裏走了出來。
說實話,陳赫名一見這六位爺集體駕到,真的被嚇到了。他們是什麼人?那絕對是位於金石縣頂端的官二代和富二代。說句不好聽的,如果不是這些人現在主動湊過來,他平時連上前遞根煙的資格都沒有。
沒錯,社會就是這麼現實,即便陳赫名家裏也有一定的財力,但對比之下就有點拿不上台麵了。
“對對對,以後咱們都是好朋友,怕就怕我高攀不上。”陳赫名緊緊握住唐八角的手掌,興奮的直打哆嗦。
“你家裏最近是不是有老人過世了?而且之前破了一大筆財,現在家裏的資金有點周轉不靈。另外……”唐八角頓了一下,盯著陳赫名的臉繼續說道:“你有一個妹妹,自打你家裏老人過世後,便開始出現行為異常,偶爾還會出現自殺的傾向。”
“這……這些事情你怎麼會知道?”陳赫名驀地瞪大眼睛,僵在那裏不會動了。
“哈哈,小爺兒知道的事情多了,就怕都說出來嚇死你。”何金濤與有榮焉地摟住陳赫名的肩膀,接著說道:“欲知後事如何,還得看你接下來會不會辦事兒了。”
“請,請,我這就帶小爺兒過去看雷劈棗木。”陳赫名腦袋有些發脹的在前麵帶著路,越想越覺得此事詭異。
推開厚重的倉庫大門,隻見約有二百平方的倉庫裏散放著幾堆木料,一股股令人為之陶醉的淡雅木香,隨之沁入每個人的心脾。
毋庸置疑,玩木頭也是一門學問。這些木料如果加工好了,唐八角看到木紋或許認識。但是像現在這樣沒有開解的原始木料,他就有點兩眼一抹黑了,隻能通過香味來進行辨別。
“小爺兒,你要的雷劈棗木在這邊,你看看合不合適?”陳赫名帶著眾人繞過一堆小葉紫檀,終於停了下來,然後指著前方說道。
隻見一整棵連根挖出的棗樹正靜靜地躺在地上。這棵棗樹的軀幹直徑大概有三十公分,高約三米,從上到下,約有三分之二呈現碳化狀態。
雷劈棗木是道家神木,已經具有靈性,唐八角根本不用走近細察,施展望氣術便能一窺究竟。
老天,我不是在做夢吧?這麼大一棵雷劈棗木竟然會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