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與李琰,行了五日,終於在今天天黑前回到了七殺樓。二人剛一進樓,便讓林染鴻派人叫到了三樓的會客廳。
二人進得屋來,看到樓主林染鴻,大哥陳文,六堂主殷九梅,都坐在屋裏,林染鴻看他二人進了來,便走到了門前,輕輕的關上了屋門。隨即轉過身,走到座位前,緩緩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看著大家說道:“這是天魔窟左使石英才今天早上派人送來的信,信上說,於寧並非常風所殺,而是周寒,如今李琰殺了常風,純屬濫殺無辜,無端挑釁,讓我們交出李琰,如若不交,便是我們七殺樓公然窩藏殺人元凶,就要向我們宣戰。”
五爺聽了此話很是氣憤,狠狠的說道:“三哥明明是常風殺的,還說什麼無端挑釁,真是可恨,不是要宣戰嗎?來吧,我們還怕他不成?”。
林染鴻看五爺如此暴躁,凝重著神色說道:“於寧雖然是常風所殺,但隻要是他們不承認,我們也並沒有實在的證據來證明,如今江湖中的各大門派此時也都認為於寧是周寒所殺,現在周寒又不知所蹤,如果他們抓住這一點向我們開戰的話,那麼中原各大門派勢力也不便插手我們兩方的私人恩怨,以天魔窟現在的實力,一旦開戰,那麼我們七殺樓將麵臨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
李琰深深的望了一眼林染鴻,又看了看五爺,用堅定的語氣說道:“樓主,把我交給他們吧,人是我殺的,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想因為我,連累七殺樓所有的人,我到要看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五爺聽到這話,頓時暴跳如雷,大聲說道:“不行!誰敢把你交給天魔窟,我就跟誰拚了!”
林染鴻緩緩的坐了下來,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抬頭看著李琰說道:“為今之計,隻有一個辦法,就是你離開七殺樓,前往京城,那裏是天子腳下,江湖勢力小,他們定不敢追殺。”
李琰聽到林染鴻說讓自己走頓時皺起了眉頭,用帶了些許激動語氣說道:“不行,我走了,你們怎麼辦?”林染鴻站了起來用手搭在李琰的肩上,拍了拍,說道:“相信我,你放心,我自有辦法,隻要你一走,他們便沒有了難為七殺樓的理由了。”隨即又對旁邊的五爺說:“老五,你和李琰一塊走,送他一程,等明天天一亮,你便原路返回,如果路上遇到熟人問起,你就說李琰得知七殺樓要把他交給天魔窟,趁眾人不備,逃走了,你前去追趕,但天黑路滑,追了一夜,沒有追上,記住了嗎?”五爺連忙答了一聲:“是”,林染鴻又說:“那事不宜遲,你趕緊帶李琰下去收拾隨身的東西,馬上出發。”
李琰聽完林染鴻的安排,心中百感交集,來七殺樓不過幾年的光景,沒想到在這麼危急存亡的時刻,樓主卻依然像對待自己孩子一樣對待自己,想罷,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朝林染鴻深深的磕了三個頭,隨即便被五爺急忙的拉著,出了客廳。
他們二人走後,林染鴻思量了片刻,又對殷九梅道:“九梅,明天早上你組織人手,等老五回來,便去外麵散布李琰逃離七殺樓的消息。”九梅答了一聲“是”,便也出了客廳,緊接著林染鴻又對身邊的陳文說道:“我今晚修書一封,明天早上老五回來後,你來我房間取信,然後送到天魔窟安徽池州分舵,讓他們自己送去江西。”陳文聽完紛紛點了點頭,深深的看著林染鴻那滄桑的臉,發現他的臉上已是皺紋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