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沐王府來信送到了西嶺總壇,說是沐王爺在今年重陽賞菊大會中設了個比武擂台,邀請中原塞外各大門派,派青年才俊去參加,到時要以武會友,特別的是,沐王爺親點我七殺樓要派你李琰去,本來也不是很急的大事,隻是你身在開封,從穀旭接到信,再從四川跑到開封,路上已經耽誤了多日,如今離重陽節以剩下二十幾天了,開封離大理又何止千裏之遙,所以你得立馬動身,不能誤此次大會,沐王府雖然隻是與我有私交,但是其不論是在朝廷還是在江湖中的地位都是不可小覷,千萬不可怠慢。”
李琰聽完樓主的一番話後,由於他並沒有去過沐王府,便又問了幾句有關沐王府的事情,以免到時不懂規矩有違禮數,林染鴻也一一作答一一囑咐,話罷,林染鴻又讓李琰帶上李子熙同去,一是路途遙遠,路上也有個照應,二是看子熙這兩天在各長輩的指點下對武功悟性還不錯,也叫他出去曆練曆練,說完,李琰領命就回了房間。
李琰進了自己的小院裏,子熙也剛剛回來不久,此時正在院裏比劃昨天學的招式,見到師父來了便迎了上去,“師父,你從樓主那裏回來啦!”
“快,收拾行裝,你得跟我出趟遠門。”李琰對子熙說完就向屋裏走去,子熙邊追到了屋裏邊問師父“我們去哪啊,很遠嗎?還要收拾行裝。”
“嗯嗯,雲南沐王府,去參加賞菊大會,快點收拾收拾,我們馬上出發,要在重陽節前趕到。”李琰邊收拾自己手裏的衣服邊對熙兒說。
二人收拾完行裝,來到馬棚選了兩匹好馬,便牽馬出了七殺樓。剛走不遠,正遇到剛從外麵趕回來的於寧,於寧問他們剛回來又要去哪裏,李琰粗略的解釋了一下,師徒二人便一路出了開封,向南奔去......
此時的周鳴莊裏,周寒正盤腿坐在一間屋子的中間,此屋四周並沒有一扇窗,一旁的小門緊關著,四周點著幾十根蠟燭,周寒閉著眼睛,雙手扶膝,純白的薄衫上沒有一絲其他雜色,挺拔的後背已被汗水浸透,依稀的看到那已變成了暗紅色的肌膚,國字型又有些尖下巴的臉上也滿是汗珠,抬頭紋和眉毛此時已經擰在了一起,他麵前的地上放著一本書,上麵寫著四個字“九冥毒功”。
屋中一片寂靜,並沒有一絲風可以吹進來,可是燭火卻不知為何被一陣陣的陰風吹的向後躲閃,此時坐在中間的周寒,雙手緊抓著膝蓋,兩個臂膀也在厲害的抖動,前胸的衣衫也被汗水浸的如薄紗一般,突然,周寒放開了抓著膝蓋的雙手,快速的伸直胳膊,雙掌立起,向前打去,隻見這一掌,“嘭”的一聲,前方離他有五步之遠的一排燭台,連同燭台下麵的桌子,瞬間四分五裂炸了開來,炸的漫天木屑火星四濺,周寒睜開了,眼珠已經從黑色變為淡紅,臉和肌膚上的暗紅色逐漸退了下來。他將雙臂大開,手成掌,雙臂劃過頭頂,雙掌向下,指尖向對,從頭頂劃到胸前,同時一口內氣從嘴裏吐出。
武功練罷,周寒拿起前麵的書,站起身來,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嘴角露出了陰險的笑.........